司機咬死了說是憎恨自己老婆,而移恨於穿著同樣衣裙的語環。兩者毫無關係,語環屢被人害,變成了偶然事件?!呵,這個主犯倒是挺會為自己和稀泥。”
“的確,每次我們一抓到個看似極有利的線索,很快就會被掐掉。對方,絕對是個高手。”
“放屁!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刑偵能力。”
“東子,你這是對我的藐視。”
“好吧,我不藐視你的專業能力,但我藐視你被這局子裡的一團汙煙障氣的官僚作派,給搞得沒了咱無極大隊的精氣神兒,孬!”
陳易洋嘆氣,這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啊!普通社會大眾人群裡的行事規則,和軍隊完全是兩碼子事兒。在軍隊就是“命令第一”,人情靠邊,放到普通的情理社會,情在理之前。
“行,東子,我承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天我要提審目前抓到的一個重大嫌疑犯——肖一飛,給你個審訊名額吧!不過,咱事先可說好了,這是警察局,不是無極大隊的囚犯審訊練習課,不能動用私刑的。這傢伙非常狡猾,咱們得智取。”
對此,衛東侯心裡只扔了個白眼。
……
語環這方。
關上衣櫃,那件盛裁了她一個美美希望的漂亮裙子,再次被擱置於黑暗之中,短時間內她都不想再讓它重見天明瞭。
回頭想立即上班,但想到頭天老總故意多給她們交易會籌備小組放半天小假,可以不用那麼早去公司,她的興頭兒就落了下來。
一時找不到事情分散精力,想到頭晚那麼不禮貌的舉動,轉身就跑掉了,還得跟衛家兩佬通通氣兒。
看看時間,她知道兩位老人都習慣早起,這會兒差不多晨練也該回屋了,遂撥了個電話給衛太后。
事實上,衛太后心思重,一晚沒睡好,這會兒還懶在床上,一接到語環的電話,精神就來了。
“環環?哎,你,你昨兒個怎麼自己回去了?也不讓東子送呢?你沒事兒吧?有什麼不開心地告訴奶奶,別忍著了。昨天奶奶已經幫你訓過雪兒和她老公了,還有東子他媽就是被咱們嬌慣壞了,腐朽階級思想嚴重……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啊,一切有爺爺奶奶給你們做主。反正你們現在年青人結婚了,都不跟長輩住一塊兒的,沒關係的啦!”
電話裡,聽著老人一堆嘮叨嘀咕,語環又熱了眼。
心裡積壓了一夜的窒悶,也因為老人的關切和體貼,散了一大半。
這就是家人的感覺吧!不管你做了什麼錯事兒,最終陪著你、安慰你、給你無私幫助、各種鼓勵的都是家人。
“奶奶,我沒事兒了。真的啦,其實該我說聲對不起,我那樣子跑掉實在不禮貌,花奶奶他們……嗯,我知道啦,不管怎樣,語環也要爺爺奶奶的,週末我給你們做仙翁果子。”她輕輕拭過眼角的溼意,“奶奶,其實,我打電話來,還想問問,衛伯母她好嗎?她的心臟不好,我昨晚說了那些話……真的很抱歉,害她動氣傷神……我,我知道幾個養心的按摩法……”
語環完全不知道,這個時候,衛母就在婆婆床邊,她是每天定時都要給公公婆婆打理房間,今兒見婆婆還沒起床,便進來詢問情況,沒想到被衛太后故意拉住,聽到了擴音裡,語環的問侯和自責。
這些東西,當然做不了假。
衛母聽著擴音裡傳出的聲音,眼神也變了幾變。
“環環,這些事兒你都不用操心。你告訴奶奶實話,你和東子的事兒……”
“奶奶,對不起。這事兒,是我自私,我,我還想趁著年輕好好幹幹事業,不想那麼早跨入婚姻,暫時……不想再談感情了。請您代我跟衛伯母說一聲對不起,希望她別再生衛東侯的氣了。”
通話結束。
這方,婆媳兩陷入一陣沉寂。
良久,衛太后才問,“小芬哪,你爸說我太沖動,沒顧及你和兒子的想法感受,媽也跟你說聲對不起。剛才的通話,你都聽到了。媽也不洗白啥。正所謂,日久見人心,路遙知馬力。語環是個什麼樣的孩子,你慢慢用心去看去了解,就會懂。”
衛母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就回了屋。
她在屋裡坐了坐,看著鬥櫃上放著的一張張兒子的照片,從幼時的可愛嬌氣,到成年後的英武俊帥,每一張照片裡都凝聚著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期許,和深深的驕傲。
做媽媽的,哪個不希望孩子幸福呢。
她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許久未撥的號碼,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人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