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巴掌猛襲帥臉,頓時打得周圍一陣叫好聲。
“姑娘,太給力了,再來兩巴掌啊!”
“這哥們像當兵的呀,怎麼身手這麼差,就中飆啦!”
“艾瑪,現在妹妹可不是林黛那時代了,女兒當自強,全是花木蘭的範兒。”
在一片看好戲的笑聲中,郎帥氣哼一聲,將雷小古打肩頭槓上就走人。
雷小古又踢又打,又叫又罵。
方臣成了司機。
“去情人賓館。”
“不行。”
“靠,不行你他媽還上車幹嘛,給我滾一邊去。”
“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方臣你他媽也成娘們兒便秘了嘛!”
“小古哭了。”
“什麼?”
郎帥回頭一捧起女人小臉一瞧,摸到一掌溼漉,頓時所有怒火又被大水澆熄了。
的確是物以類聚啊,郎帥同志和自家隊長一樣,也最怕女人哭,只要雷小古一哭就是讓他當街脫褲子扮小丑也行。
可以想見當初機場說“分手”那次,他費了多大的毅力才沒有反口回去。而自打分手開始,每次聽到她哇啦大哭,他就整夜整夜的失眠。
不是夢到她嫁給別人了,就是夢到衛東侯獸化後再也變不回來了。
這兩個都是他心裡最害怕的事兒,他都不敢讓她知道。
很可笑,不是嗎?
號稱全亞最強的特種兵,竟然連個娘們兒的眼淚也害怕,一個愛的承諾也擔不起!
“小古,別哭啊,我的小乖乖,哥哥求你了……唉,我錯了還不成嘛!只要你好好的,咱啥也不求了,你怎麼又跑去酗酒啊,你知道那些男人都是豺狼嘛!”
“嘔嗚……”
一個大噴回應郎帥的殷殷苦勸,噴得他還染著十個手指印兒的帥臉,一片白沫,全身掛彩。
方臣一踩剎車,男人抱著女人就衝到了路邊的垃圾筒前。
女人一邊打男人,一邊哭著嚷嚷。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好好好,恨恨恨。”
“我不要。”
“好好,不要。”
“你滾蛋。”
“我滾,我滾。”
“滾回來啦!”
“唉,滾遠了,滾不回來了。”
“郎小帥,你這個王八蛋。”
“雷小古,你這個小妖精!”
“我恨你。”
“我愛你。”
“你騙人!”
“我不騙你。”
“那好,咱們去民政局註冊去!”
“小古……”
又是這個眼神兒,好像有什麼天大的冤情要說,可她每次問,他就是咬死了不開口。她已經懶得去尋找原因了,她真的決定放棄了。
“郎帥,我累了。”
“累了我帶你回去睡覺,來。”
她吐過後,其實已經清醒了,看著他的眼神,也恢復了白日的淡漠,甚至,更冷漠。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了。”
“小古,別說傻話。”
她退了一步,“郎帥,我說真的。以後我會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做個大設計師。請你離開我的生活吧,我不想再為一個看得到卻摸不到的人流眼淚。那不值得!”
郎帥再次石化當場。
他看著女人扔掉了腳上的高跟鞋,走回車子,拿出自己的小皮包,跑到路邊,揚手打的,坐車離開。
留下一地狼籍,那就像他早已經糟糕混亂的生活。
方臣問,“你應該告訴她。”
郎帥抱著頭蹲在地上,重嘆,“不可能!你他媽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一入無極大隊,不僅要籤保密協議,遺書是必需寫的,最親的父母也不知道我們平日要執行什麼樣的任務。
我們本來就是把命別在腰桿子上的人,這次任務完了,下次任務能不能回來根本不知道。而且隊長他現在的情況也不明朗……太多的未知數,我根本無法保證給她一個美好幸福的未來……你說我拿什麼給她,難道拿我的遺書和軍功章,還是骨灰盒兒?
方小臣,這一點兒都不好笑!”
男人大罵著,背過身狠狠抹過臉。
……
語環讓北靖送自己回了公寓。
汽車行到公寓樓下時,北靖看了看身邊的女子,歪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