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憋了一路的計程車師傅說了一句,“姑娘,正所謂疑心生暗鬼,明明沒有的事兒也成了真的。到時候好好的感情也被敗光了,倒給別人提供了好機會,多划不來呀!”
後悔的潮水,立即將語環淹沒了。
其實,她早就後悔了,可就是拉不下那張臉。這會兒旁觀者清,一提醒,她就什麼都懂了。
不過,想到之前自己那麼惡劣地掛了男人的電話,男人最後那聲怒吼似乎真被氣著了,她也不敢立即迎上氣頭兒去找人。
故而在衛東侯的車子追上來前,語環拖著行禮包包急忙跑到一旁躲了起來。
隨即,她看到衛東侯一臉黑氣地從車上下來,大眼四巡找人,還拿著兩人當初在夏威拍的一打立可拍照片,見人就問。
於是,她就更後悔自己之前的小雞肚腸了。
這後悔了吧,又更害怕了。不知道為嘛,屁股就有些疼,似乎是憶起了曾經被男人生氣胖揍的不好回憶,就更不敢出來面對男人可能爆發的怒火了。
明明是為了兩人關係更親蜜無間,怎麼會整成這樣兒啊?
語環一邊鬱悶著,一邊想著解決之道。
想來想去,聽到喇叭裡報說去家鄉小城的班次,憶起這車一天只有兩班,急忙跑去買票。她想先把兩人的票買好,到時候也好多個擋將牌唄。
雖然這樣很傻很天真,無奈她現在又急又害怕,也就剩這點兒智商了。
回頭終於把票買好了,心裡也稍稍定了定,覺得有些口渴,話說他們坐了一上午的飛機,按照原先的計劃,該是先吃上一頓豐盛的午餐,再趕路。這會兒被她自個兒折騰得都忘了吃東西,於是她又想再買點兒吃的一會兒上貢,估計男人看到她痛改前非,又送上好吃好喝的東西來求饒認錯的面子上,應該不會那麼生氣了吧。
“呀,我的錢包兒?”
哪知道到了小食攤上,一掏包包,空了。
再一看,“我的手機!”
也沒了。
難怪人家都說“家和萬事興”,瞧她,才剛一鬧矛盾,各種倒黴事兒就找上門兒來了。
販售員同情地告訴語環,這長途汽車站上的小偷慣犯向來最多,一不留神就容易被扒,特別是像她這樣的外地客,更是屢屢中招,苦不堪言。
“姑娘,你瞧那邊那對父女,就是被扒光了錢,已經在這兒打地鋪求助好幾天了。”
語環回頭一看,真見一對父女都跪在路邊,身後大小包,身前鋪著一塊破紙片,寫著大大的幾個“好心人求助”的字樣兒,上面扔著幾個小破錢兒,真是越看越寒糝人兒。
她渾身一個機伶兒,急忙將身上身下的包兒給看緊了,又把行禮包包給重新檢察了一遍。
暗罵自己,喬語環,你真是蠢極了!
要不是因為她鬧脾氣,吃幹酣,怎麼會神思恍惚,東西被人扒了都不知道。想當初自己經常在外辦事兒,騎著自己的小黃蜂到裝修市場買建材,也從來沒鬧過這種丟錢包丟手機的事兒。
得,現在手機都丟了,也沒法打電話。記著電話號碼,可身上沒錢。
讓她也去鋪一張紙片兒要電話費嘛?
老天,她真沒那臉面兒幹這事兒。
最後,語環只能拖著行禮箱,跑到車站門口去詢問衛東侯的去處。不過照片那東西沒收在她包裡,她就只拖了一車要送給親戚朋友的小禮物,比劃了半天,也沒幾人知道。
在這個每天行人吞吐量近百萬人的車站,要尋那麼一個人,真心很不容易。
此時又是運輸高峰期,秋陽似火,抬頭遠望,車站外密密麻麻一片人山人海,人頭攢動,要找人,真心像大海撈針一樣難。
而那個時候。
衛東侯一直急打語環的電話,開始一直沒人接,之後突然就斷線了,再打,就變成了關機無法接通。
他氣哼哼地低咒,這小妞兒真是皮癢了,竟然敢關機!
對於不聽話的兵,衛東侯從來只有一個字:練。
練得你丫沒橫氣兒亂使了,看你丫的還敢不敢不聽組織命令胡亂折騰。
對於亂吃醋的老婆,還是一個字:訓。
回頭找著人了,他非好好教訓她一頓,真是越疼她,她這脾性還越長了,什麼輕重主次也不分,生氣就溜人兒,太不像話了。
接下來,衛東侯一邊尋人,一邊打電話,但語環的手機就一直關著。
眼見日頭慢慢落了下去,兩人已經毫無聯絡地分開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