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騙我。”
衛東侯突然伸手將人抱進懷裡,摟著纖腰,感受軟玉溫香在抱,“問吧,寶貝兒。”
語環啐了男人一口,問,“那天,你也在過山車上,對不對?”
衛東侯的笑容慢慢降了下來,卻沒回答。
語環又問,“是你救了我,對不對?我看到了。”
她故意加重了肯定語氣,想要逼他承認。
他抿著唇,神色也有些嚴肅起來,卻仍是不答。
她有些急了,“衛東侯,你一直跟著我們的,對不對?你別騙我,我知道就是你。”
他突然一笑,說,“環環,如果是我救了你,你能不能對我以身相許,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她拍了他一爪,“人家說認真的,你別貧嘴。”
他又正色,“語環,我也是說認真的。如果真的碰到這種情況,即使我脫下了軍裝,我第一時間要搶救也是必須救的是其他人。因為我是人民解放軍,人民的兵。你,懂麼?”
她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你,你看著我遇險,都沒時間對我伸出援手?”
“咳,可以這麼說。語環,我們當兵的首先是軍人,是人民的兵。其次,才是兒子,孫子,丈夫,爸爸。”
他的眼底,浮出一絲無奈,一些緊張,更有難言的沮喪。
她突然明白,那些沮喪是為何因了。
“難怪小古嚷嚷著絕不做軍嫂,這個行當的確不是普通人的心理素質能夠接受的。”
“語環,你……”
“衛大校同志,謝謝你今天的招待,祝你有個好夢,晚安。”
衛東侯瞬間失語,看著女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有種嚴重失足的感覺,後悔自己太早說了“真話”,可這些話又是不得不說的。
他無法告訴她那些怪物的真相,不想她知道得太多,那畢竟離她的認知世界太遠,不知道最安全。他只能說出另一個真相,一個他一直猶豫,在面對北靖時最沒有信心的事實。
房門慢慢合上時,語環看著男人漸漸被掩住的沮喪臉色,心裡也是七上八下,有些不忍。
當門快要合上時,突然又被拉開了。
“衛東侯。”
“什麼?環環,你想通了?”
“我問你,這屋子裡還有沒有你安的監視竊聽器?”
衛東侯俊臉一繃,踏進了屋子。
不足半小時,語環目瞪口呆地看著男人,在牆角、壁燈、窗簾、電視牆等處,拆下來一堆小玩藝兒,心疼立馬消煙雲散,那氣啊是一拱一拱地往外冒。
這簡直就是侵略個人隱私,沒仁權啊!
“你這個流氓兵,太可惡了,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衛東侯,我就是再笨也不會對個偷窺狂以身相許,哼!”
砰咚一聲大響,大門又甩上了。
衛東侯猛抹了把臉,嘆息一聲,走掉了。
竟然沒有爭辯,解釋一句?!
站在大門內的女人,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句。
……
一連幾日,衛東侯都殷情相候,早送晚接,附帶贈送早中晚餐,外帶宵夜零嘴兒。
語環在公司裡也立即成了傍上高富帥富二代的幸運灰姑娘了,每天的鮮花,都被她分送給了同事路人。
當然也少不得眼紅妒嫉北且說小話的,譬如語環的鬼屋專案,大賽獎項,老總們的重視,董事會的特別提拔等等,都跟衛東侯迅速掛上了勾。
雷小古聽到牆角話後,就不客氣地予以反擊,嚇得一群人誰也不敢招惹這“挾子天子以令諸侯”的柴火妞,就怕惹火燒身。
語環當然也懷疑過事實,當面質問過衛東侯,衛東侯義正嚴辭地否決了。
拋開這些不談,當下的生活,的確輕鬆又愜意,宛然成了時下眾多都市高階白領的日常寫照,出入有車接送,進出有人開門,吃穿有人買單,公主範兒十足。
有時候太開心,也會有些小忐忑的。
偶時北靖打電話來,語環就會覺得特別尷尬,小小環已經狠揍了她好多次,讓她都快沒臉接北靖的電話了。而且十有七八次,都是衛東侯在身邊,兩個男人毫不顧及地互嗆抬槓,似乎建立起了一種別樣的“友誼”。
為此,語環格外過意不去,更認真地為北靖佈置新家。
不過之前訂的傢俱還沒有完全到齊,而眼下國慶節的房地產交易會展覽,已經緊鑼密鼓地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