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撞撞地衝進了浴室裡。
這裡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設計,都如映腦海,她非常熟悉,可是現在對著鏡子裡那個滿臉憔悴蒼白,嘴角還有血色淤痕的女子,她怔怔然不知該做什麼。
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自問,卻發現腦海裡一片霧濛濛,什麼也記不得了。從她回房間開始……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一丁點兒有用的東西,最後索性什麼也不想,迅速洗漱換上衣服下樓去。
昨天發生的那些狗血八卦,她突然也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了。
回頭卻發現衣服沒了,這電話也沒了。
怔忡了一下,她只能換上早備好的一套同她衣服型別一樣的裙裝。
可是在換衣服時,她突然發現自己手臂上有劃痕,她忙跑進洗手間裡,轉身一看三道血色劃痕,很像被什麼動物的爪子劃過,有一尺來長。有一點兒疼,但並不明顯,上面已經結了痂子。
可是,對於怎麼被爪的,她毫無印象,同時她又發現右手臂上還突然冒出兩個血紅紅的痣。
她用水用肥皂都搓了幾遍,沒掉色,真的是痣。
真奇怪啊!
她越想,越覺得難受,又不安,只想快些離開,急忙換了裙子下了樓。
本想給雷小古打電話,窘然地發現自己根本不記得那些電話號碼,現代人都有方便的通訊工具了,誰還去記誰的號碼呢,不都存進手機後,全部NC地依靠電腦了嘛!
上班時間還沒到,她只能見人就問自己手機被收哪去了。
這時,北靖下樓來,發鬃溼漉漉的,穿著一身米白色運動套裝,看起來像是剛剛在外面運動回來的樣子,整個人十分清爽有精神。
語環立即上前想問問手機,可是身體卻僵在了原地邁不出步子,當北靖溫和的目光投過來,開口喚她時,她立即起了一臂的雞皮疙瘩,一股沒由來的恐懼感從心底升起。
“語環,怎麼了?”
“啊,我,我是想問……”她用力搓了下手臂,腳步朝後退了一下,“我的手機和昨天換下來的衣服?”
“衣服我讓傭人給你拿去洗了。”
很快,管家腆著臉不好意思地跑來,拿著一塊疑似她衣服的破布和一個破手機,解釋說女傭一時粗心,把東西掉垃圾筒裡,做廢品回收的機器一壓就把東西全爆消了。
“啊,這,這都被弄壞了?!”
衣服倒不打緊兒,這手機裡存的東西可不少。
最後手機裡的資訊被全導了出來,存進了新手機裡。
拿著新手機,語環仍覺得有些莫名奇妙,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人家弄壞東西的人已經很愧疚了,反正資訊資料都找回來了,她謝過北靖送的新手機,就打算回蓉城了。
“語環,這兩天新聞正炒得火,你回去無疑是自投羅網。還是再在這裡住兩天……”
“我不要!”
她突然大吼一聲,拒絕得突兀又急躁,聲音裡還帶著一絲明顯的憤怒厭恨。
吼完之後,她腦子又一片空白,怔怔地睜著男人。
“那個,北靖,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好像哪裡不對勁兒……”
“沒關係,語環,我知道是那些過份的流言和報道讓你壓力太大。還是多留幾天吧,好不好?”
“不,不,我不想……”
雖然男人表現得還是那麼體貼細心,可她直搖頭,拒絕的話也彷彿不受控制地說出來。
她看著他的表情,即愧疚,又迷惘,很矛盾,又無可奈何。
當他一靠近,她就直往後退。
最後,他只能站在原地。
“我,我打個電話。”
她捧著電話跑了出去,在無人的院子裡,一直撥著一個號碼:衛東侯。
可是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十遍,都是那個女人死板地聲音:對方無應答,請稍後再拔。
“可惡,衛東侯你這個笨蛋!”
為什麼不想的時候就老在眼前晃盪,而每次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哪怕只是說一句話也好啊,怎麼也找不到了!
語環負氣得差點兒將手機砸掉,電話就來了。
可惜是雷小古的,揭通後,語環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雷小古很著急地問她現在怎麼樣,好不好,在哪裡。
語環聽到這些問侯,莫名地就覺得心裡舒坦了一些,總算有個人掂著她,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難怪都說朋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