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個咯噔,屋裡還有個瘟神沒送走,這要請人進去萬一穿了梆,不,以衛東侯那無恥的性子,絕對會第一個跳出來搞破壞的。
“沒關係,你讓他進來,我保證不會破壞你的好事兒。”
哪知道,耳朵一癢,飄來男人喝聲低語,她一回頭,耳肉被男人舔了一下,這人就倏地一下消失了。
“語環,不方便嗎?對不起,還是我太唐突了,你早點休息。”
“不行。啊不不,我是說,沒關係,你進來吧!”
語環慢慢開啟了門,賭氣般地想,如果衛東侯要再搞破壞,她就趁機跟他翻臉。若是有北靖在此,正好可以幫她趕走他。總之,她絕不會再讓這個臭男人留在身邊。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走廊上,突然有黑影閃過,但人眼卻極難捕捉,很快那黑影又消失了。
房間客廳。
落地窗面向珠江畔,視野極好,霓虹星子,盡收眼底,紗簾輕撩,微風一絲絲地溜進屋內,能聞到帶著淡淡溼鹹的氣息。
但是屋內的氣氛,卻有絲莫名的詭異。
北靖在語環坐下前,挑了個面向臥室方向的位置坐下。
語環緊張起來,忙把電視機開啟,但隨即想到若要聊天,還是開音響的好,卻半天找不到遙控器。
北靖站起身說幫她找,就往臥室去,嚇了她一跳,忙將人按了回去,說自己去找。
等她一進屋時,衛東侯按響了音響,一臉紳士相地把遙控器遞給她。
在她轉身時,突然又俯在她耳邊,喝聲說,“這音樂應該不會讓某人露出狐狸尾巴,嚇壞我的小白兔。”
回應衛東侯的是一記重重的垛腳蹬,他著看著紅腫起來的大腳丫子,苦笑。
客廳裡
“你怎麼會失眠的?”為了免除尷尬,語環沒話找話。
“有段時間,怕一睡著,就會被孤兒院的販子,抓去挖了器官賣掉。”
語環噗嗤一聲噴出水,嚇得急忙道歉,又打倒了剛剛倒好的水杯,灑了一地,更加尷尬窘迫。
“呵,沒關係。是我不好,太直接了。”
“不不,不是的,我只是,有點兒驚訝。我一直以為,孤兒院……”
突然,語環也打住了話,臉色變了一變,轉身到吧檯要再倒水。
衛東侯一下從吧檯下伸出頭來,嚇得語環差點兒尖叫,但他立即將兩杯已經倒好的水遞了出去,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提了某隻杯子示意那是給北靖喝的,讓語環趕緊回去。
語環只覺得氣團在胸中滾,怎麼也滾不出去悶得慌。
“語環,你沒事兒吧!對不起,我換個話題。”
“沒關係。其實,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語環將杯子遞給北靖,卻是剛才衛東侯示意她自己喝的那杯。
“什麼往事,可以說說麼?”
語環捧著杯子,猶豫了一下,說,“當年,外婆和媽媽似乎為了躲避什麼人,把才四五歲的我,暫時寄留在一家社群福利院裡。雖然只有兩三個月,後來母親很快就來接我走了。
可是,我發現,那段時間,福利院裡的小朋友,偶時都會失蹤幾個,並不是被人收養。那個小縣城,多數人經濟情況並不好,一般沒人會收養孩子。而我經常會看到一些人生面孔的人出入院長辦公室。
我從一個年齡比我大一兩歲的孩子那裡聽說,那些人是在賣孩子,賣器官,當時我也不懂。但我很害怕,就給外婆打電話,那個孩子幫了我很大的忙,我還記得她叫話梅。後來外婆來接我,我就想讓外婆帶話梅一起走,可惜不行。不過後來,不知道話梅是怎麼逃出來,找到了我們,就暫時跟我們生活在了一起,啊呸——”
語環下意識地一喝杯中水,一股怪味兒直衝鼻子,張嘴就吐了出來,又噴了北靖一身。
“快喝我的水,漱漱口。”
語環也管不了那麼多,實在是那味兒太可怕,接過水就猛灌了幾大口,跑進客設衛生間一陣兒狂吐。
北靖跟過來時,目光冷冷地瞥了眼吧檯,哧笑一聲。
吧檯下,衛東侯暗咒該死的香蕉人。
糟糕了,語環這個笨丫頭,叫她把那杯給北靖,非要自己喝。
唉,他的尿液配檸檬汁,味道真那麼怪?
他拿起剛才兌水的杯子,聞了聞,頓時眉頭緊瞅,立即將東西扔進了垃圾筒。
“環環,過去的事兒,就忘了吧!我保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