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話兒似乎是編不下去。
一邊怪哥哥是為了自己吃醋,才打自己丈夫;一邊又勸未來嫂子相信哥哥是喜歡嫂子……
如此自相矛盾,還怎麼自圓其說?!
不過衛雪欣一副委屈自責,梨花帶淚的模樣,仍是讓有的人無法坐視不管。
高珩受不了妻子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更受不了衛雪欣和衛東侯之間,那種欲語還休,分明還有斬不斷的私情的模樣,妒嫉加上之前所受屈辱的不甘,讓他憤怒地衝了進來。
“雪兒,別說了。跟我回家!”
高珩攥起妻子的手臂,就往外走,動作明顯粗魯了幾分,不像初時那麼溫柔體貼,還會顧及妻子有孕的身子。
語環發現,衛東侯攥著自己的手,明顯鬆動了兩分。
心底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悄悄破了土。
雖然只是兩分,那若放在情人眼裡,那就是一顆揉不掉的沙粒。
會發癢,不舒服。
如果暫時忽略,享受光明,似乎也不是頂重要。
可是它一直在那裡,不離不棄的跟著你。
就像一個可怕的影子。
直到有一天,它讓你的眼睛發紅發腫,淚流不止,卻怎麼也擺脫不掉時,發炎化膿,就不得動刀子了!
世人都說,同樣的錯,犯上兩次,那就叫犯賤!
她喬語環可不想再犯賤。
一咬牙,她用力甩開了男人的大手,退後幾大步,目光冷得像冰。
衛東侯心頭一跳,可是耳邊傳來衛雪欣的大叫,眼角餘光瞥到高珩將人拖出別墅,直往那高高的石階上走去,不得不轉回了頭。
身形臃腫的衛雪欣想要掙開高珩的手,無奈女人的力氣哪裡抵得過盛怒中的男人,這掙扎不當,兩人在石階前拉扯起來,衛雪欣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就要朝後倒去。
大叫一聲,根本穩不住身子。
衛東侯低咒一聲衝上前,及時將人攬了回來。
那一瞬,語環的心也落到了底。
還是沒變!
……
“雪兒……”
高珩嚇了一跳,一下子白了臉,聲音都在打顫。
衛雪欣喘著氣,雙手抓著衛東侯,身子也緊緊地偎進了那副寬大的胸懷裡,一直低著頭,沒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微微聳動的肩頭,聽到可憐的低咽聲,彷彿哭得很傷心。
衛東侯眉頭蹙得更緊,回頭盯著高珩,喝道,“高珩,你是不是忘了我當初把雪兒交給你時,說的話?你要不是不稀罕自己的兒子,我衛家可稀罕這個小外孫。”
高珩被這一吼,骨子裡的硬氣也衝了出來,上前就要搶人,又被衛東侯一掌揮開。
衛雪欣哭叫起來,抱著衛東侯的手臂求喚,口口聲聲說的都是不要為了她傷了家人間的和氣,顯得很無辜。
“曹威!”
衛東侯叫來自己的勤務兵,擋住高珩,將衛雪欣交給了自己的兵。
“送我妹妹回衛家去。這個連自己妻子都照顧不好,還往樓下推的男人,不准他踏進衛家一步!”
“衛東侯,你沒資格這麼做,這是我們夫妻的事兒!雪兒,雪兒,我不是故意的,雪兒……該死的衛東侯,你把雪兒還給我。”
高珩被衛東侯提著後衣領子跳騰,眼睜睜看著妻子被外人帶走。他氣得回頭就朝衛東侯揮一拳頭,當然什麼也打不到。
衛東侯一鬆手,高珩又失力摔在了地上。
高珩瞬間紅了眼,大罵著衝向衛東侯,“衛東侯,你這個自以為是的混蛋,你憑什麼奪走我的雪兒,雪兒已經選擇了我!她已經是我的老婆了!”
衛東侯單手就能制服高珩,“呵,她是你老婆又如何?難道你就可以對她使用家庭暴力了?!”
“你放他X的屁,我根本沒有對雪兒使用暴力。你不要血口噴人!該死的,混帳東西,要不是看在雪兒的份上,我他X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好,你不讓我找雪兒,今兒咱倆就把前仇舊帳一併算乾淨!我他X打,呃唔……”
高珩的搏命一擊,在衛東侯眼裡簡直就是小孩子玩跳仗,屁點兒威力都沒有。
只一個伸手,就卡住了高珩的脖子,一點點施力,高珩的臉一下由紅變白,由白變青,由青轉紫,腳尖兒離了地。
衛東侯像提小雞兒似的,將人舉到了半空,目光銳利得像兩把戳子。
口氣更是陰冷至極,“高珩,你那個混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