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護身符幹嘛!
大爪子一揚起來,就被旁人喝止了。
“等等,還有!”
原來,竟是梁安宸敢捋這虎鬚。
在螢幕上抹了幾下,調了一個新檔案出來,接著放。隨著那些圖片、影片的播放後,衛東侯的情況似乎很快得到了控制,身上的異變也慢慢收了回去。
袁飛虎瞥了眼梁安宸,眼神裡不乏讚賞。
梁安宸兩指一併,行了個不三不四的禮,自有幾分得意。
心說,比起藥物治療,他一直覺得心理治療更有利於病人的自我恢復。
懂沒,這就叫科學!
像衛東侯這頭只喜歡用身體思考的大猩猩,就得經歷一翻傷筋動骨,方才能在精神上得以昇華啊。
——笨蛋,不是說想吃五仁餃子麼。做了這麼多,也不回來,誰吃得完啊!
——快快,纏上紗布,這是醫用消過毒的。啊,不行,先撒點兒雲南白藥。好像還可以口服?
——呸,不要臉。
原來,這電腦裡的圖片和影片,都是衛東侯和語環同居那會兒拍下來的。甚至有一些,是他不在時,悄悄被勁爆小組的人給錄下來的。
女人一邊洗他的大褲衩,一邊嘀嘀咕咕抱怨。
女人和奶奶一起,為他包五仁餃子,說笑不停。
女人夜裡睡不著,拉開抽屜偷看明明說已經被扔掉的他的專屬手機。
他心裡的矛盾,不甘,痛苦,難受,都在這一個個不經意的記錄瞬間,得到妥帖的安撫。
袁飛虎一巴掌拍上那顆毛絨絨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戰狼,人類也是從最初茹毛飲血,到脫去矇昧蠻夷,懂得禮儀廉恥。人類也是生物群裡的一種,也是從獸脫胎而來。你本來就是站在巨人肩上的孩子,豈能輕易言敗!”
梁安宸接道,“東子,克服獸性,戰勝自我。”
郎帥急道,“隊長,加油啊!”
眾人齊聲鼓勵。
良久,一聲獸嗷從平穩飛行的飛機上傳出,飛機一個晃盪。
“哎,拜託,無線電都要被震斷啦!”
“隊長,你輕點兒,這鐵皮也經不起你折騰啊!”
一聲怒嚎衝向起,“好你個眼鏡和蘋果,你們竟敢揹著我偷拍環環的睡美照!我說過我不在的時候不準亂拍,你們敢違抗隊長命令,回去負重越野五十公里!”
“隊長,你又公報私仇。”
“我就報了怎樣!”
……
市刑偵大隊
助手小李一手夾著資料,一手拿著手機,腳步快帶地來到了詢問室。
“陳隊!”
陳易洋正在詢問室裡提審兩個涉案人員。
看到助手小李朝他揮了揮資料夾,他給記錄員打了個招呼,關門出來。
小李說,“陳隊,剛才十泉鎮醫院來電話,說那個光頭老大搶救無效,已於零晨三點死亡。”
陳易洋眉頭微皺。
小李又拿遞出資料,“這個是那幫流氓的小頭目爆牙男,目前還在昏迷中。我怕再失去一個證人,先做主把人轉到市裡了。”
陳易洋表示贊同,點了點頭。
看了看資料裡拍出的照片,他眯起眼,“醫生說過這些傷,是什麼造成的麼?”
小李點頭,“不像是人,八成是野獸。但我已經調查過別墅區附近居民,沒有聽說有類似攻擊性的動物出沒。陳隊,我想再提審幾個混混。”
陳易洋合上資料,“好,可以再排察一下。”
小李默了一下,小心問,“陳隊,您也覺得這不是普通的綁架強爆未遂案?”
阿易洋突然笑了下,“探案有時候靠直覺是沒錯,不過法官和檢控官那裡只看證據。小子,多用心。”
小李心下一喜,知道這是隊長大人給他機會學習,立馬將自己對案件的調查分析講了一遍。
陳易洋最後說,“查清楚事實真相可以。但要注意,別讓這件事聲張出去讓記者知道。”
小李立即行了個禮,叫了聲“知道”,一臉幹勁兒地跑掉了。他心裡當然清楚,之前陪隊長見了那個特種大隊總隊長,對方言明的要求就是不能讓軍屬受到名譽上的傷害。
做為警察,又是男人,他們當然恨不能這些作奸犯科的傢伙通通不見天日。因為強爆案的判刑頂多十來年,沒死人也就三五年出來了。可是那卻會給受害者,造成終生難以磨滅的傷害。這個損失,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