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夫人聽了,面現土色,身無不在抖,驚恐萬狀,紛紛跪地求饒,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那八香見狀,哭喊一片,小的哭媽媽、喊爸爸,大的懂事跪地抱著爸爸大腳央求,爸爸不要生氣,看我們都是您的親生女兒,寬容一下媽媽。
爸爸是心疼女兒,但這丟人的事情又是女兒所做,氣實是難消,要是這蘭香也跪在地上向爸爸求饒認錯,爸爸也許會將氣消去,寬容於她,在想出別的道兒將事情遮掩,可蘭香只有對抗,她寧死不屈,她說她沒有做錯什麼,那是她的應該,誰也管不著,她看好了二牛哥,他真愛我,不像爸爸你娶這多妻妾,攪得家中不安。
這話在爸爸氣頭上也說的出來,可讓爸爸怎樣回答給她,氣的爸爸咬唇血出,險些被氣暈倒地,已成結局,說來也難怪蘭香和爸爸這樣氣說,這都是大夫人和他給女兒鋪設的道兒,都是大夫人獻計獻策,想將二牛招婿入宅,讓三個丫頭競爭,二牛選妻,可這事情也可說是隨了人心願,可這大夫人又是出爾反爾,怎能讓蘭香不有氣發,作弄他們,那大夫人做事也是太絕,倚仗是蘭香,要是換做別的女孩,還真得自殺不可。
昨日蘭香晚歸來,面色異常,異常的臉色如似失神丟魂一樣,一進院內便被大夫人察覺,大夫人無時不在關心著她,關心她的一舉一動,看她那異變的臉色,回來的又是這樣的晚,哪能跳的過大婦人的兩隻眼睛,她心裡也是知道八九,要放往日,蘭香豈能在乎她,如何用有色眼光看她,她才不在乎呢。
蘭香無時不告知自己,要做一個自由人,可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就是心裡有兔子蹦跳不安,好像有一種心怕心慌的感覺,像賊人偷了人家的東西,可她並沒有賊偷後被人知覺,怎麼老是心神安靜不下,有要哭的感覺,感覺要把偷來的東西還送給人家,可她並未做賊偷東西,何必還要想這些,搞得心裡老是不得安寧。
大夫人的兩隻色眼放出賊光,難不成蘭心把大夫人當賊人防?
賊人肚大氣高,兩隻有色眼眯縫著,盯著蘭香面容不放,天已大黑,院內只有星光閃笑,蘭香看著那星笑,已是膽怯臉紅,大夫人的笑更是詭異,蘭香很不自然的回到自己房間,趴在炕上,暗聲哭泣起來。
大夫人回到屋中和丈夫述說了見蘭香時的情況,丈夫聽了火冒三丈,依仗屋頂太低,要不真要串出燒向天空,只能在屋中燒起。
大夫人點火,火已燒起,她不但不救,反而還得將風扇起,火燒的不旺豈不是有違天理,火已燒烈,大夫人與丈夫耳語幾句,這又成了在烈火中燒油,不知烈火會燒成啥樣,丈夫讓大夫人叫來二夫人、三夫人,一話沒說,帶著三個婦人來到蘭香房間,他氣罵女兒一頓,轉身而去。
你道大夫人在丈夫身邊都耳語些什麼,原來是讓蘭香脫衣驗身,這當爸爸的是否被烈火燒暈了頭腦,這樣的事他也答應大夫人去做,也不想想以後讓女兒在世間如何能活得下去,還不尋短見去死,難怪蘭香對他是那種態度。
蘭香被驗身後,整一宿沒有入睡,她想過死,但二牛的身影卻是纏她不放,最後她堅定要和二牛哥私奔離去,她在也不想回來,離開讓她恨的爹媽。
蘭香摘下一束蘭花,向二牛房間走去,誰知二牛早已離去,想必是天已經大晴,二牛哥上山放牛去了,她沒在多想什麼,只想她的二牛哥,她疾步向院外走去,這時也沒人攔她,誰都知道現在她是一個瘋狂的人,跟誰都會以命相拼。
她進了山林,沒看見牛群,在山林中大聲喊著,二牛哥,你在哪裡。
聽不見二牛的回話聲,只有自己喊話的迴音,她向山林深處走去,邊走邊喊著二牛哥,你在哪裡,沒有二牛的回話,在她喊話的迴音中,她看見了二牛哥,就在昨天他們二人歡愛時的那個地方。
二牛哥站在那裡愣著不動,不知他心在想著什麼,面上是一臉的慚愧,口在祈禱,蘭香妹妹,是我害了你,是我讓你以後不好做人,是我讓我以後再不能見你,更無臉去面對我的爹孃,我要辭世而去,我到陰間去等你,但願在陰間咱倆都是窮苦孤兒,不受任何管束,在不受管束,歡喜在愛一生。
蘭香怎能還聽得下去,急忙飛至,抱著二牛哥,含淚道,何必去陰間等來世在愛一生,你我今日不在有任何管束,就在這山林中在愛一生,二人哪有話再能說的出來,二人一陣擁抱過後,收住淚水向南走去,讓家人找不到他們背影,讓世人再也看不見他們,他們要在一個世人看不見的地方生存相愛。
傍晚時分,見蘭香沒有歸來,二牛也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