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早上可醒的真不是時候,休竹心跳的厲害,要是靖南王真忍不住,外面丫頭候著可如何是好?
瞧著休竹的模樣,靖南王知道她想偏了,可這嬌羞的模樣,讓靖南王極力抑制的不安分因子,又蠢蠢欲動起來。手上的力道加重,語氣卻正兒八經,“為夫是想問夫人,可還記得為夫的名字。”
呃,休竹自我反省一下,然後點點下巴道:“記得,不過那應該是王爺的表字吧?”
范家忠字輩取名都只用一字,兩字的沒有。好吧,休竹這個妻子當得不上心,丈夫的名字都不知道。可以,人人都叫他王爺,那邊侯爺等人稱呼他為侄兒,范家宗譜休竹沒機會看,名字一事也無處可問。心裡倒琢磨了琢磨,大概是猜著了,結果是表字。
靖南王摸了摸休竹的腦袋,微笑道:“對,往後就叫為夫名字吧。”
是私底下叫名字,休竹在心裡補充一句,其實夫人、為夫也聽習慣了,特別是已經習慣了靖南王正兒八經說話的模樣,哪怕他說的是戲語。但叫名字好像也不錯,休竹咧嘴一笑,“好啊。”
“叫來聽聽。”靖南王似乎很有閒情雅緻。
休竹張張嘴,突然覺得王爺叫習慣了,突然改口叫啟辰有些怪異,特別是一想到得知他名字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這嘴巴張了半響也沒發出聲音,最後紅著臉,鎮定地道:“改日吧。”
靖南王顯得有些失望,休竹瞧著,衝動地開口叫了一聲:“啟辰……”
就是這一聲惹了禍,都說衝動會接受懲罰,休竹深深地體會到了。如同夏天的暴雨,來得急卻酣暢淋漓,最後趴在床上連衣裳也沒力氣穿了。靖南王自己穿了衣裳起來,見休竹如此,扯過毯子蓋住,低聲道:“再睡了一會兒吧。”
明知不可能還這樣說,休竹瞪了靖南王一眼,嘀咕道:“以後早上醒了也裝沒醒。”今兒幸虧時辰早,現在倒也是起床的時候了。
靖南王聞言,嘴角笑意擴散,看著小妻子紅撲撲的臉蛋,配上一雙類似幽怨的眸子,竟又是一番撩撥。嗓音不覺有些暗啞:“為夫幫夫人穿衣裳吧。”
休竹立刻抓緊被子,催促道:“快回避,我真的要起來了,一會兒丫頭進來我還不找個地洞鑽進去。”
迴避?靖南王好笑:“夫人,為夫不是沒有給夫人穿過。”
休竹啞口無言,這個靖南王是不是心情太好了?要休竹當著靖南王面兒穿衣裳倒沒什麼,關鍵是她不發坦然地接受靖南王那正兒八經的目光,感覺很是奇怪,如果是迷戀或是別的還好些……
靖南王也沒打算繼續為難休竹,這小妻子在其他事兒上好說,唯獨兩人相處是總會有幾分羞澀。倒不是故意裝出來的,大概是兩人相處的時間短了,以後慢慢的自然要好些了。
那邊靖南王披上外衣,揹著身子,估摸著休竹穿上睡袍,扭頭看一眼才抬腳走到門口,推開門。迴廊上銀翹領著幾個丫頭已經候著了,見靖南王出來,欠欠身行了禮才進屋。
休竹羞得不得了,總覺得屋子裡還瀰漫著自己和王爺歡愛後的味道,發誓以後早上醒了,一定要注意身邊的動靜,等靖南王穿戴整齊再睜開眼。隱隱約約的,休竹總覺得心裡還有個問題徘徊,銀翹一說話竟打斷了思路。
“奶奶,今兒早起碧翠有些不適。”
休竹楞了楞,瞧著張媽媽進來,便吩咐道:“去找個大夫進來瞧瞧吧。”
張媽媽還以為是休竹身上不好,唬得一愣,銀翹解釋道:“是碧翠,昨個兒夜裡就有些不舒坦,今兒早起渾身乏力。”
張媽媽聞言,忙福福身就下去,瞧著張媽媽頗有些緊張的模樣,休竹會心一笑。張媽媽的為人和碧翠的為人都是好的,之後她們變成一家人,定然沒有多少婆媳矛盾。
處理完一天的雜事,休竹從抱夏出來,剛走到正屋門口就頓住步子,去碧翠屋裡瞧瞧。沒想到張媽媽竟然在裡面呢,碧翠不敢承接張媽媽親自照顧,兩個正在互相推辭。休竹瞧在眼裡,更是喜在心裡。
碧翠瞧見休竹便要下床見禮,休竹忙攔住她,笑道:“今兒好好歇一歇吧。”
碧翠復又躺下,臉色有些白,精神頭瞧著還好。一時大夫進來,休竹才和銀翹等迴避出來。
今兒不外乎就是要為明天的事兒做準備,繆媽媽和張媽媽兩個能人料理,休竹要操心的也沒啥。從明夫人那邊請安回來,不想黃大奶奶在正屋裡等著。
一見休竹進來,便笑著不屑地說道:“明兒是二奶奶生辰,弟妹婆婆讓弟妹來告訴嫂子,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