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說的是實話。
“妹夫,你脫下來,我試試看,好不好看。”吳仁越對慕斯年說。
“幹嘛?有什麼好試的?”慕斯年怕上當。
“我拍過那麼多戲,就是沒有穿過你身上這樣的衣服,我看別人穿了,都蠻像那一回事,你讓我試試,我穿給老奶奶看看,像不像老爺爺年輕的時候?”
吳仁越這樣一說,慕斯年只好把衣服脫下來給他。
吳仁越穿上走到廖宛玫跟前,彎腰問:“老祖宗,我像不像老爺爺年輕的時候?”
“像,你比老爺爺年輕時還好看。”老人家說完抿嘴一笑。
吳仁越聽了開心一笑,把自己脫下來的那件休閒外套扔給了慕斯年,說:“換了,我這是新買的範思哲的,便宜你了。”
“滾,我自己有。”慕斯年磨牙。
“大過年的,不許說不吉利的話,一會,我們還要給老祖宗們磕頭拜年呢,還有,我們一會一起去給姑姑挑一架鋼琴。”吳仁越說。
溫萱和吳明伊見了也忍俊不禁,笑著說:“都多大了,還跟孩子似的,這衣服也能搶?你搶了這身衣服也不合適,人家慕斯年穿了,是情侶衫,你穿算怎麼回事?”
“我穿怎麼不行?我穿了是兄妹衫,還有,我這個跟老祖宗們的站一起,這叫親情衫,現在流行母子衫父子衫,我就不能穿一件祖孫衫?這衣服就該我穿,我和夏桐都姓夏,我們陪老祖宗穿,這叫正宗的親情衫,慕斯年現在還是編外人員呢。來,妹夫,你給我們四個拍張相片,好好拍啊。”吳仁越對慕斯年說。
吳仁越說了這一大通,把大家逗笑了,都說:“不過是搶一件衣服,你居然有這麼說頭。”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 、安撫
慕斯年氣堵歸氣堵,還是認認真真地給這四個人拍了好幾張相片,並且當場給老人家看了。
“夏桐,再過七十年,我們也就跟老祖宗們一樣,他們就是我們的明天,我們就是他們的昨天,這幾張相片一定要好好儲存。”吳仁越還在碎碎念。
“好了,就你囉嗦,這一大早就光聽你囉嗦了。我們請老祖宗上座,該給老祖宗磕頭拜年了。”吳懷說。
吳懷說完,吳仁越把廖宛玫抱出了輪椅,放到沙發上坐好,這邊慕斯年也請夏寧遠並排坐到了沙發上。
夏寧遠說:“鞠躬就行了,不用磕頭,現在也不時興磕頭了。”
“那不行,你們是我的爺爺奶奶,孫子給你們磕頭是應該的,孫子還要跟你們討要一個紅包的。”吳懷為了討老人家歡心,故意說道。
吳懷說完,牽著溫萱的手便跪了下去,說:“孫兒孫媳給爺爺奶奶拜年,祝爺爺奶奶健康長壽,多讓孫兒孫媳盡幾年孝。”
“好好,借你們的吉言,我們兩個老的呀,就再多活幾年,來,給孫子孫媳的紅包,祝你們兩口子的事業步步高昇,順心順意,還有,你們也要健健康康的。”廖宛玫給了吳懷和溫萱各一個紅包。
“孫兒孫媳謝老祖宗。”
吳懷起身後,朱浦扯著劉瑛也跪了下去,劉瑛剛才在一邊看著吳懷和溫萱下跪,她低聲問了朱浦一句,因為她很久沒有下跪過了,她老家那邊現在沒有這習俗了。
其實夏寧遠家也沒有這習俗了,他在異國他鄉這些年,剛開始的時候,哪有過年的心氣?一個兩三歲的孩子。生活不能自理,加上同樣生活不能自理的妻子和女兒,夏寧遠每天的日子都是一種煎熬,哪裡有心情去張羅過年?
甚至可以說。那些年他過的比羅水蓮還要慘,舉目無親,唯一的兒子又死於非命,往事不堪回首。未來看不到一點希望,那種憂憤那種絕望,他無處訴說。
吳懷不一樣,吳懷在臺灣長大的。臺灣那邊一直對這些傳統習俗保留的比較完善,所以像這些給長輩磕頭奉茶的習俗一直都沿襲下來了。
朱浦見吳懷都跪下了,他自然也要跟著跪下。人家吳懷年齡比他大。事業也比他成功,吳懷都沒有一絲猶疑地跪了下去,所以朱浦也拉著不情願的劉瑛跪下了。
夏寧遠見朱浦也跪下了,摸著朱浦的頭說:“我這外孫也不錯,這些年辛苦你了,爺爺對不起你,沒能給你更好的生活。老了老了還成了你的拖累,孩子,謝謝你,謝謝你這些年一直陪在爺爺的身邊。”
夏寧遠這幾句話是飽含感情說的,因為老人的眼圈紅了,朱浦聽到這幾句話,這些年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他是老人一手帶大的,不管日子有多難,老人也沒有放棄撫養他,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