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在學校待著。”
兩人都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叮囑對方,奈何夏桐桌子面前總有人來求字。兩人只得依依不捨地揮手道別。
慕斯年剛走沒多久,吳仁越也打來電話,他們文藝界也組織了志願者親赴汶川,他就是其中的一個,臨走前。想見夏桐一面。
義賣結束後,夏桐匆匆趕到吳仁越在圓明園附近的房子。吳仁越正在收拾東西,見了夏桐,遞給夏桐一個信封。
夏桐接過來一看,是一沓人民幣。
“給我這個做什麼,我現在手裡有錢。”
“這是這個月的零花錢,聽話,拿著。我這次走,估計至少要一週或更長。”
夏桐一聽這個,忙拉住了吳仁越,說:“哥,那你一定要小心些,斯年已經去汶川,他們說還有餘震,我。。。”
“真是個傻孩子,放心,哥會平安回來的。這是我家的鑰匙。”吳仁越把一套鑰匙給夏桐,並告訴夏桐家中保險櫃的密碼,以及他在大陸大概有多少財產。
夏桐以前雖然知道志願者也是有風險的,可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不然吳仁越不會對自己交代這麼多。夏桐不知道的是,吳仁越的保險櫃裡放著一份遺囑,如果這次他有什麼意外,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歸夏桐姐弟,因為吳家有自己的產業,所以他不擔心父母的養老問題,只是擔心他們年歲大了孤老無依,希望夏桐姐弟兩個能對他們盡一份孝心。
“你告訴我這個幹什麼?”夏桐憑直覺這些話吳仁越不是隨口說的。
“傻瓜,讓你知道你哥有多少錢,省的每次哥給你零花錢時,你都要推三阻四的。”
“你騙人,這次去汶川很危險,你自己一定要當心,不要逞強,想著大家都在等你回來。這個暑假我帶著我奶奶搬到縣城去,你不是想看爺爺的遺物嗎?我帶你去,中元節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拜祭爺爺。”
“好,我答應你。不許哭鼻子了,我只是出一趟門,幾天後就回來。說吧,晚上想吃什麼,哥給你做。”
“還是我來吧,你忙你的。”夏桐說完,抹了把眼淚進了廚房。
從吳仁越處回來,夏桐沒有回學校,她心情不好,直接回的景園,躺在了慕斯年的床上,居然在慕斯年的枕頭上發現了一張紙條。
“桐桐,我最親愛的寶貝:我不在家的時候,我猜你肯定會躺到我的床上來,是不是很想我?本來臨走前想跟你討一樣禮物,可惜時間來不及。我不在家的日子,你就在學校住吧,學校還是安全些,要是有什麼事情處理不了,直接找王秘書。乖啊,我奶奶那件事我做錯了,不許再生我的氣了。斯年留。”
夏桐看出慕斯年的字有些潦草,應該是臨走前匆忙寫的,只是不知到他說的禮物是什麼,算時間,他這會應該還沒出河北吧,夏桐知道,他們開車去的,一共十輛大卡車的東西,組成了一個車隊。
連著好幾天,夏桐他們都沒好好上課,除了每天關注新聞裡那些滾動的資料和畫面,就是每天惦著在外的親人,日子是數著過的。
十六號,梅老給夏桐打來一個電話,他們書法界也要搞一次義賣募捐活動,讓夏桐精心準備一幅作品。
“我?我行嗎?”夏桐可不敢把自己的拙作跟那些大家們相提並論。
“怎麼不行?到時你跟我一起去,在Q大美院舉辦。”
夏桐回到景園,恭恭敬敬地書寫了一幅草書《沁園春。雪》,急忙送去裝裱。
夏桐和梅老到達展廳的時候,正看見歐陽明跟一個人說話,歐陽明顯然沒想到會見到夏桐,不過在看到夏桐身邊的梅老時,也就明瞭了。
梅碩收了夏桐做關門弟子,其實一開始知道的人並不多,因為並沒有見兩人有什麼交集,後來梅老在公開場合親口承認此事,業界的人這才傳遍了。這次梅老特地帶夏桐出來,恐怕不是為了讓夏桐來交一幅作品這麼簡單,應該是想提攜一下夏桐在業內的知名度。
這次活動的發起人是Q大美院的歐陽明教授,梅老是他的恩師,自然是要給徒弟捧場的,加上又是百年一遇的大災難,所以梅老這次帶了兩幅作品,一幅字一幅畫,字有12平尺,畫有八平尺,標價都是六十六萬元。
“來來,夏桐,來認識一下你大師兄。”梅老為夏桐介紹歐陽明。
“大師兄好。”夏桐問。
“你好。”歐陽明點點頭,並不是很熱絡,倒是接過夏桐的作品看了起來。
“老師,這定價?”歐陽明問。
“你覺得價值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