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也是這樣不可理喻吧。
“真的,你答應了?”丁寧的臉上立刻浮現出興奮的神情,就像一件期盼已久的事情終於實現了一樣。我看著他的眼神,竟有了種屬於孩童般的天真,就像得到了一個夢想的禮物。
我朝他微微一笑,這樣的“答應”我不想再重複一遍,撒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面對這樣一個滿心傷痕的男人,我不想再用謊言讓他的心裡再徒增一層陰影。
不過丁寧顯然是理解成我預設了,興奮地走到我面前,躬下身,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或許這應該是再熟悉不過的一個吻,但早已不如從前那樣甜蜜了,甚至還有些苦澀。
“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丁寧在我耳邊輕輕低語。
丁寧,你想把幸福都給誰?是我,還是夏宛若?答案是不言而諭的。我早就已經成了她的替代品,在丁寧的心裡我永遠都只是一個夏宛若的影子。不過不要緊,現在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我已經不愛他了。
“丁寧,那晚……”我不知道該不該為那晚安言對他說的話道歉,現在這樣的丁寧還能不能聽得進去道歉的話,我說道一半,欲言又止。
“什麼?哪一晚?”丁寧輕佻眉尾,彷彿完全忘記了那晚的事情。
“沒,沒什麼。可能是我記錯了。”我趕緊拿起面前的咖啡,放到嘴邊抿了一小口,掩飾自己的尷尬。
事情彷彿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丁寧真的不記得了,還是在假裝,我有些分不清。為什麼一上來就說什麼結婚的事情,隻字不提那晚的事情,也沒有質問我和安言的關係。難道真的是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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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不至於傻到要當一輩子的替代品吧?”京京被我弄得哭笑不得:“我看你的病還沒好,還要去治治。”
“哎,不是。”我皺了皺眉,示意她稍安勿躁:“我只是覺得現在的丁寧很可憐,我怕再刺激他。一時不忍心拒絕,但也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搪塞。反正他好像是覺得我預設了,現在估計正準備結婚呢。”
“完了完了,全亂了。我說你怎麼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就去找他了啊?這個瘋子,當初怎麼對你的,難道都忘記了,還同情他。”京京不屑把臉扭向一邊:“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都是活該。”
我能理解京京,但她跟我不一樣。她對丁寧沒有感情,我原本也忘記了曾經的交往,他從美國跑回來對我的生活這樣的騷擾,我討厭都還來不及。可是聽見袁庭跟我說的情況後,很多曾經的細節又出現在了腦海裡。不管現在是怎樣,總之是有過感情的人。就算是同情他吧,先暫時當幾天替代品好了,在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前。
“別這麼說,他也挺可憐的。都是夏宛若!”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她對我的所有殷情,現在想來真是噁心,難怪在學校的她總是獨來獨往。
“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京京哼了一聲:“這個女人還真夠不要臉的,當初不要丁寧,把他退給你的也是她,後來從你身邊把丁寧搶走的也是她。結果在美國還弄了個野種,哼,你當初的犧牲全白費了。要是成全了人家和和美美的一對也就罷了,結果呢?”
京京嘆著氣,邊說邊搖頭,小聲嘟囔了一句:“可憐的關唯啊……”
我的心突然間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然後就淌出鮮血來,蔓延的全身,每個細胞。過去怎麼也回不去了,這我知道。可是關唯,瞧瞧我們都做了些什麼。以為成全了別人,誰知道卻是這樣的結果,夏宛若這個女人,可惡到無藥可救。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們何必要藏著自己的感情。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你愛我呢?在我認識夏宛若,認識丁寧之前?
那麼,或許所有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或許……
第119章
丁寧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打擾我了。只是每天會發資訊給我,彙報一些他的情況。再者就是挑選一些拍照的地方,還有婚禮的場地,讓我選擇。每次我都藉故繞開話題,但是也不免擔心,如果他哪天知道了我只是在搪塞,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你啊,說你什麼好呢?”安言一個勁兒地搖頭。
“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脫身了,以前還好。現在面對他,什麼狠話都說不出口。”
我鼓著嘴,擺弄著面前的玻璃杯,一圈又一圈地轉著。我不敢抬頭看安言責怪的眼神,那種眼神就像是父母看自己不爭氣的孩子一樣。我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沒大腦優柔寡斷的女子,哪怕兩年過去了,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