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聽見一個剛畢業的警察小夥子嘀咕,“怎麼她就無罪釋放了……”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他旁邊的同時一把捂住他嘴,低低警告:“別說了,她就是那個‘黑旋風’。”“啊!不是消失很久了……”
我伸伸懶腰,所外的陽光無比燦爛,可我心裡無比沉重。摸出電話,撥通後知說了句“三天後回去”就掛了,懶得理會對方那興奮的叫喊。
直接交出辭職信,也沒有跟醫院裡任何一個人告別,隨便提個小包,就奔省城而去。我想我骨子裡是一個冷血的人。
在火車站等車的時間,候車室裡鬧烘烘的。對面的小電視放著交通事故的慘事,一遍又一遍,旁邊的小情侶無視我的存在,抱在一起,兩個人從我面前走過,好像是票販子,不遠處的檢票員繃著臉,從她不耐煩但又極力忍耐的樣子,我想,她一定是“大姨媽”來了,說不準是更年期綜合徵。幾個民工聚在一堆,講著一些笑話。這一幕是曾相識,好像是我幾年前回家的時候的事,那時候的決心以及逃避的勇氣是多麼的牢固啊。現在,一個人已經沒有堅持下去的理由了。
我嘆口氣。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白色耐克球鞋,抬頭,看到那讓人無法生氣的臉,雖然我真的很想發脾氣。不能生氣不看總可以吧!我把頭扭到旁邊。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真的很……很對不起。”
我眨眨眼睛,感覺眼角有點澀。
“你準備去哪裡?”
盯著他小指的紫色戒指,“先去省城看看吧。”
“哦。”他猶豫再三又問道,“你……真的是那個人嗎?”
我點點頭。
他在我身邊坐下,微笑著,“我就說一般的女人怎會有你那樣的膽量。原來是有憑藉的本錢。”
他正坐在我視線的那方,乾淨清澈的笑容真是吸引人啊,我感覺自己口水好像流出來了。尷尬的摸摸嘴角,幸好沒有。這個精靈一般的孩子啊,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不過呢,我不想打聽,因為自己還有一個爛攤子等著自己收拾呢。
車來了,我聲拜拜後,頭也不回離開。
在高速路口時,我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一路平安。
我看著窗外陽光,輕輕說道,“也希望你平安,詠甫。”隨手把手機卡取出丟出窗去。
現在交通就是這麼發達,感覺只是小憩一會,睜開眼就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