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這身行頭,倒是挺有刺客風範的。”
“刺客風範?”
“嘿嘿,不說這個。咱們過去那邊兒坐”李晚說著就要單腳跳走,卻見柳曳穩步不動,只一眼便明白了他眼中的意思,她瞥了瞥嘴,道:“這府裡又不止我一個女人。他不在這兒。快走吧,不然我真成殘廢了。”
柳曳這才注意到她是跳著走路的,“你怎麼了?”
“呵呵,好奇的過火了。”
“我扶你吧”
“好啊”
兩人圍著石桌坐定,各自端著小如送來的熱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此情此景不禁讓李晚想起了過去,心不由得沉了下來,那時也是與柳曳一起,所不同的只是他那常執一隻笛子,而她披著一件毛茸茸的狐裘,誰能想到百轉千回之後還有機會再見呢?這樣想著不由的去看柳曳,卻發現他正定定的看著自己,“怎麼了?”
“晚兒,我有句話想問你。”
“你問”
“你……曾想過一輩子留在鳳鳴城嗎?”
李晚微怔,輕笑了一聲,道:“自然是想過的。早上四個人一起去衙門活動,路上跟街坊四鄰道聲早安,中午去藥鋪幫忙,替餘伯打個下手,再聽他嘮叨幾句,晚上一家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隨意的侃天,有節日慶祝的又一起去鬧騰。這種日子怎麼能不想呢。”
柳曳似乎也憶起了那段日子,嘴邊不覺露出一絲微笑,道:“我來的時候,天奇說我一定要把他的姐姐帶回去,珠兒說她也想要個嫂子了。”
李晚徹底呆住,“呵呵,……是嗎?”
“我那時並沒有答應他們什麼,因為知道時間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可能讓原來的事物面目全非,可是現在”柳曳握住她擱在石桌上的手,“我心裡也有了這樣的期望,你說,我該不該再對你有這樣的非分之想?”李晚像只受了驚嚇的兔子,只有瞪著眼睛看人的份兒,她以為柳曳再也不會提起這件事得,可是眼前他說出來了,而她註定是個反應遲鈍的女人,碰到問題的時候只知道低著頭絞自己的手指。柳曳走過來,一一撫平她的手“我並不是逼你,只是想讓你知道,儘管發生了這許多事,我依舊對你抱著這樣的心。”李晚的不知所措如同被她握著的手指一樣,慢慢平靜下來,她抬眼,直視他的目光,才發現那目光依舊穩穩的,淡淡的,與一年前沒有絲毫改變——門外傳來混亂的叫喊聲,柳曳握著她的手緊了一緊才鬆開,然後輕盈一躍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中。
眾人進了院子,見李晚獨自立在院子裡倒也是一驚,有奴才恭敬的說道:“奴才們發現有賊進了府,眼見著跑進了福晉的院子,不知道福晉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小如,你去看看有沒有丟什麼東西?”李晚故作鎮定的吩咐。小如因著柳曳的夜訪已是十分緊張,此刻被一群人闖進來詢問更是慌張起來,進了屋隨意翻了翻便出來衝著她直搖頭。一群人縱是心有疑惑也不敢多做打擾,怏怏的行了禮欲退出去,卻突然響起一個清響亮的女聲,“福晉沒丟東西不知道有沒有見著什麼不該見的人?”那是小然的聲音。
李晚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才發現身上的披風不知何時落到了地上……
小然陰測測的目光彷彿沾在了李晚身上,讓她幾乎徹夜未睡,昏昏沉沉的睡下又做了亂七八糟的夢從夢中驚醒。‘遭賊’的事兒未免來的太巧了,李晚心中有疑慮又不能跟誰去打聽,便多了只耳朵,留心府裡的的動靜。這世上的事果然是‘只怕有心人’,再隱晦的事只要想知道便能得到。
“聽說了麼?昨兒個那個小然又替她主子出了一回頭兒呢。”一個小丫頭壓低了聲音神秘的說。
“是不是又跟兩邊兒又扛上了?怎麼回事兒?”另一個丫頭充滿好奇的問。
“昨兒個咱們府裡不是遭了賊麼,王總管帶著人去追就進了明園兒,你猜怎麼著,那晚格格正一個人在院裡站著,倒像是等著似的。”
“你說的真嚇人,她興許是睡不著出來站站呢,這幾天四爺一直歇在藍主子屋裡都沒去看過她。”
“誰說不是呢,王總管問了問沒事兒就準備走了,可偏偏那個小然這時候又來插話。”
“她插什麼話?”
“她竟然直愣愣的問有沒有見著不該見的人,你想想人家都說了什麼都沒見了她還問這話,不是明擺著說她扯謊麼?”
“那晚格格怎麼說的?”
“她能說什麼,自然是說沒有見著了。”
“唉,這晚格格倒真是好脾氣了,被個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