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一整個晚上,她的腦海總是浮現他的俊臉,不論她怎樣揮開,他都會重新成為一個幻影,牢固的佔據著她的心。
“媽咪,我洗乾淨了。”
小傢伙光著屁股跑出來,一下子就抱住她的大腿,蕭以寒揮開尹晟睿的浮影,抱起光溜溜的兒子,笑道:“洗乾淨沒?擦香香了嗎?”
“嗯、”重重的點頭,還怕她不相信似得,軒軒抬起小手,天真的說:“是爹地擦的,媽咪聞聞香不香。”
貼著他的小臉聞了聞,蕭以寒寵溺道:“香,好香。”
目光轉向尹晟豪,她的笑容頓了頓。
他只穿著一身浴袍,溼漉著的頭髮還沒有擦汗,水滴順著髮梢低落,胸前裸露像女人一樣白皙的胸膛,雖然不夠結實,但很性感。
看到這一幕,蕭以寒的鬧好又浮現尹晟睿的身影。同樣的浴袍,同樣的誘人畫面,不同的是尹晟睿有著讓女人抓狂的結實胸肌,像他的人一樣的霸氣。
蕭以寒很懊惱,為什麼她的腦海會竄入尹晟睿的臉龐?為什麼直到今天,他仍舊記得尹晟睿身穿著浴袍,溼漉著頭髮,赤裸著上半身的畫面?
同樣是男人,為什麼他身上會有尹晟豪身上沒有的霸氣與性感,會讓她臉紅心跳,呼吸困難?為什麼尹晟豪即便穿成這樣,她對他,依舊沒有女人對男人的衝動?為什麼直到今天,她仍舊不能完全敞開接受他?
她有太多為什麼,可是自己卻都回答不上來,她懊惱的晃頭,揮去尹晟睿的浮影,對著軒軒嗔道:“軒軒小朋友,你這一整天就睡覺的時候才會乖一點,才會可愛一點,才會讓媽咪想要一直抱著你。”
軟軟的身子讓她懷裡蹭,軒軒沉著眼皮撒嬌:“媽咪,軒軒要覺覺。”
“好,你跟爹地先睡,媽咪先去洗澡。”
“軒軒要聽故事。”
“讓你爹地給你講,乖。”
把兒子塞給尹晟豪,蕭以寒淡然一笑便進去洗澡。
溫熱的水沖刷在身上,她的大腦也變得清晰,彷彿這些熱水已經她之前的那些煩惱給沖刷掉。外面那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兒子,一個是深愛著她的男人,一個女人該有的幸福她都有了,還在迷惘什麼?
神清氣爽的出來,她剛要說話,躺在床上的尹晟豪衝著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蕭以寒微微一笑,輕聲道:“睡得倒是很快。”
“玩了一天了,玩得累了。”
說話間,尹晟豪已經起身,正要把從畫室搬來的被子撲在地板上。
以前,尹晟豪太執著於作畫,每每時間太晚就懶得回房,就在畫室的地上撲上一床被子,湊合著睡,醒來繼續畫。剛才他趁著蕭以寒洗澡的空蕩,把那被子又抱了過來。
他跟蕭以寒之間還沒能跨越那道障礙,他知道她的顧慮。儘管現在軒軒已經生出來,可是他也不能確定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這其中的原因他們兩個都默契的心照不宣。
關於六年前那個情人節的晚上,到底發生什麼,兩個人直到現在也都雲裡霧裡,都記得是發生了關係,身體也有觸感,但是……總覺得哪裡不對。至於哪裡不對,他們都不敢深究,也不想再去回憶那段令人不快的回憶。
在奧克蘭的期間,他跟她都是分房睡,他是一個正常男人,活到三十幾歲沒有慾望那是騙人,但他從來都只是暗示,而蕭以寒每每都會拿軒軒當作擋箭牌,所以一直也沒能過上正常的夫妻生活。
再後來,有些人教他,女人都喜歡用強的,一次喝醉他當真是來了強的,被她甩了一個耳刮子之後,他就再也沒敢碰她,甚至連吻都不曾有過。
如今六年的時間過去,他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她這樣躲閃的狀態,他也知道要蕭以寒接受自己只是時間的問題,可是究竟還要等多久,尹晟豪並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等待多久。
“晟豪,到床上睡吧!”
蕭以寒扭捏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一看他微愣的盯著自己,又馬上解釋:“我的意思是軒軒睡在中間,我們睡在他兩邊可能會好些。你也知道他認床,半夜醒來的話,我一個人可能制服不了他,他人雖然小,可是力氣大的很,所以……我們睡在他兩邊可能較好。”
這個理由實在是有些牽強,可尹晟豪沒有決絕,而是跟聽話的上了床。他彷彿能夠感覺到,蕭以寒其實是在試圖改變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也許跨出的這一步並不大,但總算她是邁出了一小步,這就讓他能感覺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