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但是蕭以寒喜歡著這種忙碌充實的感覺,這樣才像一個家。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在忙碌中麻痺自己,在疲憊中深沉睡去。
準備好了晚飯,她笑著到宅院裡高喊一句:“吃飯了。”
玩得不亦樂乎的一大一小兩個人,似乎還意猶未盡,軒軒小傢伙露出“蕭氏”諂媚,討好的笑著:“媽咪,再玩一會好不好?我的坦克車馬上就做好了。”
尹晟豪也滿手泥巴,在一邊討好:“老婆,再一會就好,我的碉堡也馬上竣工。”
無奈的翻個白眼,她不是好氣的低吼:“你們兩個要不要這樣啊,每天晚飯前都玩泥巴,每天都再玩一小會,結果每次飯菜都冷掉了才回來吃飯。今天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你們玩了,都給我滾去洗手吃飯。”
一大一小兩個人男人,扁著嘴巴,不情願的進去洗手,可蕭以寒卻笑了。儘管這兩個人每天都會玩泥巴,可好像這才是她的生活,因為有了他們,生活充滿了甜蜜幸福。
想到這裡,晶亮的水眸忽的一眯:這樣的幸福,她不想打破,她絕對不會再讓尹晟睿介入她的生活。
……
奧克蘭酒吧之內,吧檯上坐著兩個東方男人,完美的身材,英俊的面容,很快便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多少女人想去搭訕,卻因他身上陰冷的氣質望而卻步。
一如往常的喝了一杯烈酒,任由辛辣灼燒佔據著他空空如也的胃部,頓時熱浪翻湧,幾乎噴薄而出,但好看的眉宇微微沉下之後,他強忍住這胃部的不適。
他喜歡如此折磨自己,每每痛苦之後,留下醉意朦朧的感覺,能夠忘記失去她的痛苦。
林業楊與他碰杯之後,辛辣的感覺讓他喟嘆一聲:“哇,果真是好辣。”
尹晟睿提了下嘴角,繼續獨自喝酒,林業楊不識趣的貼過腦袋,一臉的奸笑:“睿,你心情不好,難道是因為那個叫Vicky的女人嗎?”
冷哼不語,他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全部喝盡,看似平靜的五官,卻蘊藏裡無盡的苦澀。
儘管在Classic已經認定她不是她,可是她那含怒的眼神總是迴旋在他的腦海,他如何都揮之不去。更加讓他惱恨的是,他的心裡還被另外一個女人佔據著,那就是那個叫姚菁芸的女人,他潛意識裡,希望她就是徐依依,
兩個女人攪得他無法安寧,唯有依靠酒精來麻痺自己。
“睿,那個女人不是蕭以寒。”林業楊忽然認真的說道。
一抹惱恨瞬間爬上眉梢,他不悅的問:“你怎麼知道?”
林業楊不以為意,聳聳肩膀,隨意的說道:“不是很明顯嗎?雖然那張臉確實酷似蕭以寒,但她的感覺不對。”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跳入大海之中,若沒有及時搜救,只怕早已沒有生的可能。但這話,他不敢說給那隻狂獅去聽。
尹晟睿沉眉不語,酒杯重重摔下之後竟然拂袖離去。是與不是,他早晚都會知道,他絕對不相信她能一直躲閃下去。
奧克蘭的夜空,與T市完全不同,即便早已落下夜幕,卻依舊明亮清透,乾淨得讓城市的浮躁全部沉靜下來。
以前的她,每每煩躁之時,都會站在窗前,呆呆的看著頭上那一片墨色的蒼穹,不過須臾,她躁動的心便就安靜下來。
然而,今夜,她卻再也找不到曾經的感覺。即便這純淨的夜,也無法讓她安靜下來。身後傳來一股溫熱,尹晟豪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她順勢將疲憊的身體靠在了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不若尹晟睿的那般壯碩結實,卻總能讓她感覺到安心。讓她再自私一回,再一次貪婪的汲取他的溫柔。
下巴輕輕的擱在她的頸窩,他柔聲問:“他的出現,開始讓你煩躁不安了嗎?”
身體驀地一僵,她張嘴:“晟豪,我……”她想說她沒有不安,沒有煩躁,她很坦然,但是到嘴的話卻是無法說出口。她不想欺騙他,因為她欠他的太多。
更加因為,她自己都覺得那些話是那麼的蒼白,沒有說服力。
他的臉輕輕的磨蹭兩下,語氣更輕:“我知道,我都知道。”
因為他同樣也在迷惘,同樣也開始煩躁不安。他甚至不想讓她接下PC國際的Case,甚至想讓她就此辭掉工作,他們重新找一處安寧的地方。然而他太理智,他告訴自己不能自私,他把所有的不安都隱藏在自己的心裡。
可是,他真的好不甘心,為什麼六年了,她仍舊不能完全愛上他,為什麼她不能完全敞開心扉,為什麼她的心裡總是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