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此刻正安靜的睡著,她眉宇間掠過一絲痛楚與酸澀。她第一次,如此痛恨在他懷裡醒來,第一次厭惡這樣一個清晨。
昨夜零碎的畫面再次湧入腦海,她對他纏身了恨意。惱怒的皺著眉心,她退出他的懷抱,而護背過身去,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男人睜開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從她呼吸變淺,他已經知道她醒來,想到昨夜的冷酷纏綿,他的心似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纏繞,窒息般的痛楚著。
幽魅的瞳眸深處蘊藏的痛苦與矛盾掙扎,都因為她剛才的疏離舉動而消散,眨眼間,再睜開眼睛之時,已經只剩下一片仇恨與嫌惡。
他伸出手,豪不溫柔的把她再度納入懷中,兩個一絲不掛的身體就如此緊密貼合在一起。他的兩隻大手,一隻橫在了她的胸前,而另外一隻緊緊的將她擁住。
她乖順的沒有任何掙扎,貼在他滾燙的胸部,感受他早上就強烈的慾望,她又羞又怒,扯掉他的手,用冷漠帶著恨意的語氣說了兩個字:“骯髒!”
他的身子猛的顫了一下,心也因為那兩個字而刺痛,但轉瞬他就忽略這種不適,殘忍的冷笑之後,一邊用力捏著身體,一邊譏諷的問:“骯髒?你認為一個正常男人,早上發洩是骯髒?那麼誰的生理反應又是不骯髒的?尹晟豪嗎?”
她吃痛,驚呼:“你放開我。”
他卻沒有,而是大力揉捏著她,怒道:“回答我。”
蕭以寒再也忍受不住,咬著牙,挑釁怒吼:“是,就是晟豪不骯髒,那又如何?他比你溫柔,比你善良,他什麼都比你好。”
本該是一個美好的早晨,相擁在一起的人卻是劍拔弩張,尹晟睿再一次被激怒,看著那飄逸的窗紗,他的臉上浮現一抹殘忍邪惡的冷笑:“我們沒試過在陽臺吧?”
聽了這話,蕭以寒簡直如遭電擊,她搖頭,大聲叫著:“不!”
現在這個時間,傭人們都已經起床,他是要讓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做嗎?不,她絕對不要。
如此想著,她用盡力氣,掙開他的懷抱,第一個念頭就是逃離他。
然而,尹晟睿就像一隻勇猛的獵豹,發現獵物的下一秒,那個獵物已經在他的嘴下被狠狠的撕碎,他揪住她,狠狠的帶入懷抱,兩人撕扯著從大床上爬起。
他的黑眸中迸出隱隱的興奮與嗜血,不顧她的反抗,一把將她推入陽臺。
刺骨的寒風打在身上,她卻無瑕估計,羞憤交加中,她用自己的雙手努力的遮擋著自己光裸的身子,而當樓下傳來聲聲驚呼的時候,她恨不能馬上死去。
人格已經扭曲的男人沒有放過她,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要了她。他激烈的佔有,他瘋狂的低吼,他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只能是他的女人,只能被他佔有。
淚水不斷的流下,她在苦苦哀求他不要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她,然而他卻在宣洩仇恨一般,沒有心慈手軟。
她努力的咬著唇,感受口中的腥甜,她也嗜血的笑了:“我會恨你一輩子。”
一切曖昧平息的時候,男人毫不留情的離開她的身體,徑自到浴室沖洗乾淨,而她卻用被子把自己裹緊,再也沒有臉面去見任何人。
一身清爽的男人從於是出來,看著那摸瑟瑟發抖的身影,他的眉宇間有著煩躁與心疼一閃而逝,之後他獨自回到房間,穿衣離去。
門關上的一剎那,蕭以寒的整個身體都似坍塌一般軟了下來,她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任由眼淚死水一般流出。
之後的三天的時間裡,蕭以寒沒有離開那張床一步,她自然也沒有吃一口東西。而尹晟睿也似消失了一般,沒有再回到莊園。她不知道他的去向,也拒絕去想任何關於他的事情。現在,她的那顆宛若玻璃的心已經碎了一地,落入了一潭死水,再也無法復原。
傭人都知道那個早晨所發生的一切,他們緊緊的管住自己的嘴,不去談論。他們甚至不敢交談,就擔心那個可憐的女孩會多心,整個莊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
管家心疼她,讓廚房做了下好消化的東西,然後總是送進去之後又被端回來。
綠衣忍無可忍,徑自到廚房做了一碗清粥,兩個小菜,就算用灌的,也要讓她吃掉。
房門第N次被敲響,蒙在被子裡的蕭以寒悶聲低吼:“拿走,我不想吃。”
綠衣一把掀開被子,怒道:“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不然呢?”
她的聲音因為三天來滴水未沾而嘶啞著,聽起來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