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沾衣小姐?”迪諾的聲音忽然響起,雲沾衣立刻放下了腿,擺出一副雲淡風輕地模樣,回頭,“沒事,可以走了嗎?”
迪諾強忍著笑點了點頭,“走吧。不過你真的沒問題嗎?”
雲沾衣淡定:“……上車。”
簽證的問題交給了彭格列,雲沾衣回到加百羅涅的本部後便沒有再出過門。如今正是白蘭的密魯菲奧雷家族和加百羅涅家族鬥爭得最厲害的時候,兩方都投入了極大的力量。迪諾也真不愧是一個大家族的老大,即便兩方的實力有著差距,但他卻應付的極好,甚至打了好幾場勝仗,硬生生地拖對方進入了持久戰。
然而白蘭卻似乎一點都不緊張,甚至給人一種他‘全域性在握所向無敵’的感覺。具體表現在他和加百羅涅鬥爭的當口,竟然下令正式對彭格列家族動手了。
雲沾衣並不關心這些,她只是在借宿在迪諾這裡等著簽證,同時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傷儘快好起來。手腕上的傷還好說,喉嚨的傷才是大麻煩,雖然如今說話已經不會讓傷口崩裂,但發出的聲音依然難聽得像砂紙磨在石頭上。
然而她卻不想等那麼久,當她確定自己的手腕握刀已經沒有問題時,正好彭格列那邊也帶來了簽證辦好的訊息,於是雖然聲音還沙啞,但云沾衣卻還是果斷地決定離開加百羅涅。
迪諾對此沒有什麼意見,原本她便不是家族的人,只是借宿而已,更何況如今加百羅涅整個家族都在備戰,總不好讓一個外人在這裡呆太久,於是簡單地辭行後,雲沾衣來到了密魯菲奧雷的大樓前。
一層一層地找人實在太過於麻煩,好在這棟大樓外部都是由玻璃製成,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雲沾衣決定從上倒下搜尋,因此她來到了臨近的一座等高的大樓,爬到頂層,刷地拉下了許久沒有出現的面具,虛化了。
虛化彌補了她因為斬魄刀折損而對於空氣的感觸和操控,不費吹灰之力便站在了雲端,如履平地般信步走到了密魯菲奧雷的大樓前,頭朝地倒立著,忽然做起了自由落體。
虧得家族老大尤其像白蘭那種自戀又中二的人都喜歡把自己的辦公室安置的很高,雲沾衣只不過掃了一眼,立刻便在透過玻璃看到了白蘭的影子。然而此時的白蘭似乎在做正事,房間裡一片狼藉,偌大的辦公室裡除了他還有一個人,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頭上戴著一個高筒的圓禮帽,手中的槍直指白蘭。兩人打得勢均力敵,位置不斷地變幻著,時不時還會有子彈打穿玻璃,發出一聲悶響。
白蘭的辦公室玻璃必然是防彈的,可那人竟然能打穿這玻璃而不毀全部窗戶,雲沾衣欣賞地點了點頭,卻也沒有打算等著他們打完,而是直接抽刀著刷刷兩下劈開落地窗,從天而降,刀尖直刺白蘭後心!
叮地一聲輕響,雲沾衣的刀刺了個空,反倒是和對面同樣抓準時機開槍的男人正面對上,刀尖和子彈頭相撞,不得而終。至於白蘭,則早已經跳到了另一邊,三人形成了對峙局面,如果戴圓禮帽拿槍的男人不對雲沾衣懷有敵意的話,那現在的局勢就是最完美的二對一。
臉上的面具已經消失,雲沾衣直直地瞪著白蘭,心裡想著,剛才那種偷襲的機會應該再也不會出現了。
“喲,沾衣醬,好久不見呢~你的嗓子已經沒有問題了嗎?”白蘭看到雲沾衣,輕鬆地笑眯著眼熟絡地打招呼。
雲沾衣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當她白痴嗎?她只要一接話,得到的鐵定是白蘭那看似惋惜實則嘲笑的嘴臉,所謂此時無聲勝有聲,這才是境界!
翻了白蘭一個白眼,雲沾衣回過頭對帽子男說道,“我要殺他,聯手?淺。草。微。露。整。理。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信任她。而對面的白蘭則是在聽到她的說話的第一時間便笑了起來,“啊啦,沾衣醬的嗓子還沒好呢~這樣可不行喲,好孩子要好好養傷才乖喲。”
某人:“……”(作:你夠了雲沾衣= =)
有一種‘我靠我被耍了’的惱羞成怒感從心底油然而生,這讓雲沾衣更為不爽起來,也不廢話了,直接提著刀衝了上去。
“聖潔發動!”她低沉開口,無數的冰稜從四面八方射向了白蘭,如同當初羅德無差別攻擊的燭臺一般。與此同時人已到了白蘭面前,看到對方輕而易舉地擋在她的刀,不禁嘴角一勾,喀拉喀拉的聲音響起,白蘭的半隻胳膊瞬間被冰凍了起來。
他果斷地抽身後退,還沒來得及退兩步,卻只聽一聲急速破空聲響起,白蘭啪地打了一個響指,已經飛至他後腦勺的子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