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杉晉助,噼裡啪啦地捏起了手指。
“我從多年前就想這麼做了,滿足我吧,‘相公’。”
“……”
沉默了一會,號稱‘攘夷派中最過激最危險的男人’的高杉晉助重新把煙桿放回了嘴裡,結束了內心對自己的聲討和自我批鬥後,面無表情地起身離開。
多餘的事情做多了,人的腦子就會變笨,這真是句真理。
“你去哪?”雲沾衣抬頭。
“哪裡都好。”高杉晉助頭也不回地應道。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想看見我?”雲沾衣跟著起身,“不行啊相公,對新婚的妻子來說你的態度實在太惡劣了,你是要在邁向渣男的路上不斷創立新高嗎?”
“……”
強忍下某種暴力衝動,高杉停下腳步,回頭,“你一定要跟著我?”
雲沾衣不置可否地歪頭。
“很好。”他似是而非地笑了一聲,朝旁邊的藝伎揚了揚下巴,“帶她換衣服。”
於是,直到雲沾衣被打扮成藝伎衣,她才明白,這個她想轟到三樓的藝伎是高杉的人,或者應該說是鬼兵隊在吉原埋下的一顆釘子。
怪不得他們說話都不用避諱的,原來早就有安排。
“我記得我剛在這裡鬧過事沒多久,真的沒問題嗎?我不想穿成這樣打架。”
雲沾衣抽著嘴角望著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她還是不習慣穿木屐,走起路一瘸一拐,高杉已經很配合地走慢了點,但她看起來仍然步履維艱。
“現在的你沒人認得出來。”高杉不知是誇是諷地回了她一句,故意走快她半步,看起來就像是這街道上最平常的組合,一個來實現夢想的男人,和一個幫他實現夢想的藝伎。
“又不是說我,你才是危險分子吧?”雲沾衣不習慣地咂吧兩下嘴。
她臨出門前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果真被畫成了個鬼,真不明白為什麼每個藝伎臉上都要撲厚得子彈都打不穿的粉,還要把嘴唇畫得像剛吃過人沾了血,這樣一點都沒有美感。難道她們不知道在現代社會都流行裸妝嗎?
“不會有人阻攔走在吉原街道上的男人,除非他不知好歹地壞了吉原的規矩。”高杉晉助淡淡說道,因為走在前面,雲沾衣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們要去哪兒?”
“讓你看清楚局勢。”
說完這句話以後,高杉便閉口不言。他本就不是話多的人,尤其現在還跟著個麻煩,即便真動過把雲沾衣召回鬼兵隊的念頭,也不應該是現在才對。雖然,現在也不失是個機會。
就像高杉說的,因為雲沾衣和那個‘春雨’的神威當街打了一架的緣故,如今吉原自衛隊‘百華’的人遍佈每個人們不會注意的角落,警惕地打量著所有人,試圖找出不安因素,帶刀的武士尤其被‘照顧’,如果不是雲沾衣換了身打扮,可能現在已經和人打起來了。
當初高杉雖然非常顯眼地打斷了戰鬥,但因為他動作太快,幾乎沒有人看清楚他的模樣,甚至連繃帶這樣明顯的特徵都沒被抓住。這也是為何他敢正大光明地走在吉原街道上的原因。派。派。淺。草。微。露。整。理
他們在距離門口的地方轉了一圈,在高杉譏諷的笑容中,雲沾衣看清楚了那裡的情形——極為嚴密的佈防,光是‘百華’的人就有幾十個,此時的吉原只進不出,每一個出門的人必須經過嚴格盤查。
雲沾衣看得目瞪口呆,“鬧事的有倆,為什麼只找我一個人的麻煩?”
“你是‘春雨’的人嗎?”高杉嗤笑。
“不就是有個牛×後臺麼……相公,快去把‘春雨’踏平!”
“閉嘴……還有把你的手收起來,沒有一個藝伎會豎中指。”
“嘁。”
感覺自己太陽穴跳得厲害,高杉晉助深切地覺得自己當初就應該在看到雲沾衣在惹事的時候扭頭走……這貨最不好掌控,如果因為她而使得自己在吉原的勢力曝光,那就真得不償失了。
在‘夜王’鳳仙的眼皮底下動手腳,恐怕除了春雨,也就只有他高杉晉助敢這麼做了。
“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出不去了?”
雲沾衣三兩步跟上高杉,對方依然快她半步,這讓她很不爽,伸手把他扯到自己旁邊,“我討厭誰走我前面,你慢點。”
“適可而止。”高杉瞥了她一眼,“這街上誰會這樣並排走?”
聽他這麼一說,某人放眼掃過去,發現街上的男男女女們不是親密地摟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