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沾衣回頭,庫洛洛好整以暇地站在店門口,燦爛的陽光透過他灑進店門前,在那一身黑色的休閒西裝上落下了點點光輝,彷彿這個人是披著金光進來的。
“BOSS,你怎麼神出鬼沒的?”她挑了挑眉。
“就是覺得差不多了才來的。怎麼樣,莉茲莉爾的技術滿意嗎?”庫洛洛走進店裡,連帶著帶進一堆光輝,這個人笑得太無辜太純情,總讓人有一種一腳踩在他臉上的衝動。
不是謊言,雲沾衣在看到雲小樓時,經常會一個飛身撲過去,然後死踩。
“很滿意。所以BOSS,付錢吧。”她揚了揚下巴,“14億啊,別說你當初你在醫院敲詐的時候沒拿死胖子的錢出來。”
“我當然沒拿。”庫洛洛淡笑,“這是你的私事,我總不好參與。”
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達成了心願還讓我來幫你買單?你又不是我女人你憑啥讓我掏?
雲沾衣搖搖頭,剛想開口,卻忽然動作一頓,那個荼毒了她近10天的聲音再次在腦子裡響了起來。淺。草。微。露。整。理。
【喂,這是那個掰斷我的人吧?】
“莉茲莉爾也掰過,你說哪兒個?”
【男人!】
雲沾衣看著庫洛洛那張俊臉,回道,“啊,那大概就是了。”
【很好。】
“你想幹什麼?”
【老子要砍了他!!】
“……”
83 跑路了
“不行,我沒有理由動手。”
【我自己來!】
“請便。”
【……】
“所以說不要剛滿血復活就這麼囂張,做刀要低調,除非你從那片硫酸海里出來,否則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庫洛洛沒動手,我沒立場。”
【雲沾衣,你什麼時候變得畏首畏腳了?你被人附身了吧?】
“人長大了,就是容易現實啊。”
【我吐了。】
“……”
莉茲莉爾怕兩人賴賬,強迫他們分別打了欠條,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來的神物,在落筆寫自己名字的時候,雲沾衣才發現是念能力制約。
於是庫洛洛微笑著帶著她回賓館拿錢。
友客鑫是個綜合性的大型城市,有著雲沾衣這種沒有見過大世面的山溝姑娘所一直嚮往的燈紅酒綠,這裡有著無數高聳的大樓,各種各樣的購物大廈,美容沙龍,PUB,高階社群,以及一切隱藏在大城市霓虹燈下的小黑暗小陰森。
事物的兩面性決定了它既美好,又危險。
所謂危險,就是你在路上走路時,如果不小心走神撞到了別人,這裡的人可不會像木葉村的人民那樣和藹可親地拉你一把,而是冷漠地掃你一眼,或者乾脆當街惹事。
感覺到眉間金屬質感的冰涼,雲沾衣一雙死魚眼涼涼地望著對面的男人,此時他們周圍已經聚集了一圈圍觀的人,庫洛洛則根本對此沒興趣,繼續向前走。
“兩個選擇。”男人穿著一身標準黑手黨配置,黑西裝白襯衫黑領帶,梳著大背頭,因為臉部表情扭曲而歪瓜裂棗的,“一,舔乾淨我鞋子上的腳印。二,陪大爺一晚上,雖然你是個男的,但……”
喀擦。
看都沒看倒地哀嚎的裂棗兄,雲沾衣越過他繼續向前走,彷彿當街扭斷一個人的手腕是最尋常不過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配得起大背頭的,真是的。
就在雲沾衣即將走出包圍圈的時候,她忽然頭皮一麻,下意識地抬手,急速破空的聲音就此停止。詫異地望著自己指尖夾著的撲克牌,回頭,迎面卻飛來了更多的撲克,上下左右各個角度同時攻擊。
抽刀一陣狂掃,所有的紙牌在到達她面前時被砍成了兩半。紙牌上有著極強的念,這讓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更詭異起來。
周圍人大叫著散去,雲沾衣對上了一個有著酒紅色頭髮的男人視線。對方也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裡面是紅色襯衫,細長上挑的鳳眼有著別樣的風情,如果忽略嘴角那抹一看就很危險的笑和周身的殺氣,雲沾衣會覺得這種人是那種酒會殺手或者牛郎。
她回頭,發現庫洛洛早已走遠,剛準備追上。卻再次被撲克牌擋了下來。
“我討厭拿撲克當搭訕話題的人。”她側過身,皺眉道,“大白天的你精神這麼好…你昨晚沒生意嗎?”
牛郎先生怔了一下,啟口,“sa,來打一場吧~”
完全沒聽人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