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堵,讓您久等了。”
她很大度的說:“沒什麼的,正好我在這兒邊沖洗膠捲邊等你。”
後來得知她是陝西日報社的一名攝影記者,她的名字叫雲靈,像極了武俠裡面主人公的名字。
其實我不怎麼願意和陌生人交往,感覺要突破那些提防、隔膜甚至敵對很難,而且也沒有什麼交談的共同點。說實話,在眾人的注視下,我總是很靦腆。
所以,在回民街吃烤肉的時候,我就低著頭不怎麼說話。肉,倒是偷偷吃了不少。
名字
她一直說著感謝的話,為那天我能伸出援助之手。然後就問我是哪所大學的,我說了名字之後,她愣了一下,然後說:“我一直聽說你們學校很少有好人的。”
關於學校的各種社會評價我早有耳聞,而且已經麻木不仁,但還是一本正經的說:“讓您失望了,其實,我也不是好人。”
看著我那麼莊重的樣子,她笑了。
“您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我很是疑惑的問。
“那天我不是用你的手機打我老公電話了嗎,你的號碼不就顯示在上面?”她好像覺的我問的問題比較白痴。
確實,我沒有想過。
後來,聽說學校裡面經常流行這樣一種伎倆:早些時候,遇到心儀的女孩,大家一般會丟一元錢在地上,並撿起來跑過去遞給女孩,說是她剛才丟失的,如果可能就會有發展,但也不可避免遭遇“神經病”之類的責罵。
以後,隨著科技進步又發生了改變——看到女孩之後就說:“同學,我的電話沒電了,可否用你的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借過手機之後就輸入自己的電話號碼,一打就會留下女孩的號碼,這樣就有了可以接近的機會。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借來電話撥打的時候一定要把自己的手機調成靜音。
我記得在網路上看到“最牛的搭訕”,一哥們遇到一個女孩後,發現自己沒有帶錢也沒有帶手機,但還是衝女孩大喊一聲:“小姐,這是你掉的嗎?”
你能猜到他所指的是什麼嗎?
——一塊磚頭!
我不可能把這些拿來和她進行交談,於是很快就很沒有了交談的話題。
她可能也不善於交談,只好老土的問我的年齡。
“24歲。”我回答的不卑不亢。
“我34歲,正好比你大10歲。”
“是嗎?我姐姐也是34歲。”我只好接著她的話題繼續聊。
“可惜,我並沒有弟弟。”
對此,我沒有再說任何話,也幫不上什麼忙。
吃過飯之後,陪她走了一段路,送她上了車,我也暈暈沉沉的回了學校。
一級級的樓梯,一步步的爬。到了8樓的時候,我停下來,大口的喘氣。
在拐角處,收到一條簡訊:小弟弟,到學校了嗎?
看得我很是惱怒,因為這些年來,我一直認為那個詞是專用特指名詞。
於是就這麼勉強的,憑空多了一個姐姐。
以後的日子裡,我知道了她為什麼想認我這個弟弟。
對我而言,在異地他鄉,多一個親人,也蠻好的。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燕歌,她開始很生氣,說我這人不老實。但是經過多次的接觸後,反而她比我更喜歡這個姐姐。
寢室老大終於做了爸爸,嫂子給他生了個千金。大家當時都很高興,集思廣益給孩子取名字,最後一直透過“奕涵”。
但我總是感覺有點彆扭,聽起來好像是“遺憾”的意思,燕歌就說我瞎操心,並詢問我她的名字是否做個更改。
我就一臉嚴肅的規勸她:“名字僅是一個符號,就像123456這些數字一樣,其實叫什麼都無所謂,因為名字並不能代表你本人。”
她點點頭,說我第一次這麼明事理。
但是和其他人在一起時,大家問我她的名字時,我總是說:“叫她小郭就好了,這樣顯得親切。”
不可避免的,因為她的名字,我變得愛慕虛榮並弄虛作假。
後來,老大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立刻摸我□,驗明正身,然後才做放心狀。
但是,以後每次看到電視裡面一出現東方不敗或者大內總管之類的畫面,老大總是意味深長的說:“這角色如果讓小陸來扮演,絕對合適!”
寢室其他兩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並罵老大莫名其妙,而我在旁邊竊喜。
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