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娘喜結連理的百日之期,因而同燃不盡木以求姻緣長久。待過一月,到了你出生百日時,我也會與你一起燃不盡木,讓我們一家人永永遠遠都在一起,絕不分離。”
聽到“一家人”三個字時,月微的目光陡然一變,然而語聲依舊孱弱可憐:“尚君,你沒有騙我麼?”
“當然沒有。”連尚笑著摸摸她的頭髮,儼然是個慈愛的父親。
月微卻輕輕一偏首,躲開他的慈愛,又向水吟柔聲說道:“吟姐姐,你陪我回房好麼?”
連尚的手堪堪撲了個空,不免有些尷尬,忙笑著說:“也好,吟兒,你就陪月微去休息罷。”
“是,主人。”水吟見他二人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而卷施亦是面色陰沉,她也想快些逃離這種極不融洽,彷彿隱藏著一點即燃的炭火,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待行到月微房門口,水吟見她神色落寞,以為她是在意不盡木的事,便輕聲勸慰道:“主人那麼疼愛你,一定會為你尋不盡木的。”
月微輕輕嗯了一聲,繼而又道:“吟姐姐,其實這幾日我總覺得自己想起了什麼,睡夢中看見了什麼,卻總是看不清楚,想不明白。”
聽她這樣說,水吟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於是專注地望著她說:“是什麼事呢?”
“我……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尚君,而且卷施她不是好人。”她一字一字說得清楚,“我也絕不是他們的女兒。”
水吟唬了一跳,也驟然預感到一種危險,可究竟這件事太難接受,於是她猶猶豫豫地說:“可……你確實是卷施夫人生下來的,當時我就在旁邊。”
月微呼了一口氣,語聲很沉:“我知道,我也一時沒弄明白,但真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