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蓮,雖不及菡萏,但在連尚心中已勝似菡萏,令他心跳一漏。
他劈手抄起一旁的紙傘,匆匆奔進雨幕。小白見狀也迅如閃電般飛跑了出去,讓水吟的一聲呵斥摔落在地:“小白,別壞事!”
連尚未跑幾步,就見前方那紫羅麗人悄然立在雨中,衣袂飄蕩如行雲間,在淡煙急雨中,似有什麼人,為她撐開一把傘。
他追上去,一刻也不耽誤,理由冠冕堂皇:“夜深了,還是讓在下送小姐回府罷。”
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在卷施唇邊蕩起,又迅速歸於無形,她露出無可依靠的柔弱:“難為公子心思周密,卷施承情了。”
一把紙傘在手中未抓穩,竟被狂風吹了去,不及回神就覺眼前一亮,卷施執著八十四骨梅枝藤蔓傘為他撐出頭頂一片晴空。連尚心頭一動,伸手接過綢傘,任憑自己被掩蓋在俗世的紅梅映雪中。
綠羨不得不追回紙傘,一聲不吭地跟在他二人後頭。
原也沒什麼話,既然她不記得前生如何,他也不願提醒她往事悲壯,就算忘記了名姓也是好的,那火紅衣衫的女子,就這樣過去罷。今日今時的重逢,他們已不是舊日的他們,也有非同往日的未來。
可他們的交集究竟只在前世那轟轟烈烈的往事裡,若不提,竟也無話可說。
“不要……去……”她忽然喃喃道,眼中亦有熱淚滾落,似有掙扎之色。此刻斜風掃進細雨,將卷施襟上那朵奇花打了個溼透,也讓她忍不住打個寒噤,臉色瞬變。
“小姐可是凍著了?”連尚見狀將傘往她那邊移了移。
卷施轉眸看著他,將冰涼十指籠上他執傘的手,露出嬌美的笑容:“這樣便不冷了。”
清涼噬骨的冷,鑽心而入。連尚的目光緩緩垂下,落在那雙蒼白的齲�梟希��旯�ィ��氖鄭�巡蝗鞝憂拔屢�溉恕!�
雨仍在下,傾盆綿密,擋住了連尚的視線,三尺開外已是模糊一片。若非卷施目光迷離攝人心魄,平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