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三’、‘三新’是真正的革命群眾組織、左派,大聯合應該以他們為核心。”
此時,北京南下點火的紅衛兵和武漢本地的毛澤東思想紅衛兵也到紅州四處活動,聲援被捕人員。
在朱鴻霞等人被捕以後武漢的造反派和紅衛兵的造反活動並未停止,紅衛兵和造反派就像被壓縮到底的彈簧一樣,以更大的力量反彈起來。他們到處張貼大字報、大標語揭露當權派們的陰謀和險惡用心。
“軍委十條”雖然暫時堵塞了當權派利用軍隊和警察保護自己的政策缺口,但卻無法抑制當權派捍衛既得利益的意志和決心,當權派現在玩起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把戲,在軍隊和警察之外去尋求新的力量以壓制造反派。在六七年一月奪權時許多地方造反派紅衛兵在奪權問題上因為各自的政治利益而產生了分裂,比如南京分裂為“好派”和“屁派”,重慶“八一五”和“造反軍”鬧得你死我活,武漢的“香花派”(鋼派)和“毒草派”(新派)觀點的對立等等,這些對立和分裂都是造反派內部基於政治鬥爭的需要而現成的,也是造反派政治經驗不足的表現。為此當權派們只好重新糾集新的群眾組織為我所用,紅衛兵們敏銳地發現了問題,對當權派的這一手進行了辛辣的諷刺和揭露。抓人是軍隊的拿手好戲,但搞宣傳武夫們就不是學生的對手了。此時當權派們不便自己出馬,於是調動另一部分群眾組織為自己賣命。即使中央知道了,也可以推說是群眾組織之間的矛盾,自己則可以坐在黃鶴樓上看翻船。(注:一九八四年鄭州某基建工地挖出一份“出土文物”:一份前保守派參與武鬥核心決策人物的會議記錄,被此人埋在地下。這份“出土文物”披露了保守派“十大總部”進行武鬥的謀劃和目標,詳細記錄了文革時期河南省軍區何運鴻等人支援保守派組織“十大總部”,計劃透過武鬥在短時間內把造反派“二七公社”徹底打垮,以便在建立“三結合革委會”時實現當權派和保守派的結合,讓中央找不到真正的造反派組織,這大概是全國文革期間最具雄心和“明確政治遠見”的武鬥計劃。引自老田《文化大革命的實質:平民與權貴的一場博奕》)
一九六七年五月造反形勢開始回暖,六月上旬百萬雄師的武鬥隊員頭戴柳條帽,手持丈餘長的鐵矛上街武裝遊行,向紅衛兵、造反派示威,而武漢軍區的支左部隊則裝聾作啞視而不見。
就在《六四公告》釋出的第二天,六月五日“百萬雄師”即製造多起流血事件。
六月六日漢陽發生《六六慘案》,同一天中央《六六通令》釋出,嚴令制止打、砸、搶、抄、抓等武鬥歪風。
六月八日百萬雄師釋出《反逆流緊急動員令》,並血洗了設在武昌二機床廠內的“八一七”司令部。
六月九日,“三字兵”(保守派武漢幹部子弟紅衛兵)圍攻紅色據點。六月十日數千農民襲擊鋼二司華中師範學院總部。
六月十一日武漢軍區黨委決定將對“百萬雄師”的領導權由市人武部交部隊掌握。此後武鬥規模越來越大,次數越來越頻繁。
六月十二日“百萬雄師”攻打武漢汽車配件廠,三鋼、三新迫於形勢提出“文攻武守”。
六月十三日,“百萬雄師”圍攻武漢汽車配件廠,死傷一百八十多人;
六月十五日8201部隊首長召見“百萬雄師”頭頭,並派出部隊幹部與他們進行單線聯絡。
六月十七日至十九日“百萬雄師”圍攻漢口民眾樂園,人們在民生路口至六渡橋的中山大道上築起街壘,花樓街、方正裡到統一街、火巷子一帶的老太婆們晚上無償往民眾樂園送稀飯、綠豆湯、饅頭支援被圍困的造反派,民心所向可見一斑。這次武鬥死十三人,傷數百人;
六月十九日,鋼二司小將公開高喊“打倒陳再道!”
六月二十三日圍攻水運工程學院;
六月二十四日圍攻漢陽軋鋼廠還是在六月二十四日同一天,百萬雄師圍攻漢口劉少奇紀念館裡的“工造總司”,殺死三十一人,重傷六十多人。製造出駭人聽聞的“六二四大慘案”,此後殘留在整個江北大漢口的造反派據點就只剩下民眾樂園了。
同日“百萬雄師”分兵攻打漢陽軋鋼廠(死七人,重傷者數十炫)、武昌楊園的鐵道部第四設計院和武昌三層樓的武漢水運工程學院,學生跳樓後又被刺死、刺傷多人。
六月二十五日也就是百萬雄師攻陷下“工造總司”總部的第二天,駐紮在民眾樂園的鋼派和新派為避免無謂的犧牲,決定主動撤退,轉移到江南武昌,至此造反派、紅衛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