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
“僅此而已?”於諾知曉密達賴是在拖延,這弒父戮兄之人的話,絕不可信!
“十年內…決不踏出南國半步!”密達賴看到於諾眼中的不信任,為了苟延殘喘,他什麼承諾都做得出來,承諾只是隨口答應罷了,對他來說,並不算數!
於諾揚起嘴角,清冷的笑意更是明顯,卻又帶著嗜血般的殘忍:“十年內?如果我殺了你,那將來百年內也不會再有南國叛亂吧!”
“哼…好大的…口氣,我蟻…族勇士…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密達賴怒吼一聲,眼中湧現出了濃烈的不甘。
滿眼的不甘霎時被內心的怨恨所覆蓋,只見他左手一把抓住戰戟雙刃中間的寒鐵槍桿,將戰戟從自己的身體裡狠狠的退了出來,退出的戟刃帶出的是一片片血肉模糊的碎肉,密達賴的左胸是一塊觸目驚心的缺口,邊角早已被戰戟的倒刺磨成了細碎的小粒。
密達賴不顧左胸的傷口,揚起長槍對準於諾的面門,狠狠刺了過去。
戰戟,這種結合了矛和戈兩種兵器的格鬥冷兵器,在對戰中,對上於諾這種能將戟法使得精湛無比的人,即使長槍槍法再精湛,攻勢再凌厲的密達賴,也只能當輸家。
戟起戟落,只見清冷的寒鐵在清晨的日光中散發著寒冷刺目的光,於諾分毫不差的將戰戟刺入密達賴的腹部,緊刺,挑起,體重足有一百七八十斤的密達賴被戰戟挑起,高高丟擲,轟然落下,砸起一片塵土,塵土飛揚下,密達賴抽搐了幾下便斷了氣,死得不能再死了!
密達賴一死,蟻族部落群龍無首,部落裡的戰士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看著僅在這一瞬間發生的這一幕。就連風狼齊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如此迅速,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滿心的驚慌,朝畲響天望去。
“畲…首領…密…密達賴…他…死…死了?!”風狼齊此時連話也說不完整了。
畲響天掃了眼密達賴的屍體,沉吟道:“三年前,這個女人面對噶方時還會手下留情,沒想到這次竟然會下狠手,下手竟如此乾淨利落。”
風狼齊縮了縮脖子,猛然覺得有些後怕,畲響天卻大笑道:“今日是免不了一戰了,我們南國的戰士們,今日一戰,是我們得到西楚江山的一個開始!”畲響天的聲音異常洪亮,鏗鏘有力,聽得部落裡的勇士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於諾只是淡淡的笑著看著畲響天,如看著一個跳梁的小丑般,一個即死的人,說得再多,也只是留在這個世間的遺言罷了。
“嗚嗚…”一聲嘹亮的號角聲從城內傳來,於諾抬眼望去,西壑郡的城內紅光沖天,嘹亮的號角聲如進攻的訊號般在天際邊響起,於諾揚起嘴角吩咐道:“眾將士聽令,準備攻城,凡是頭上臂上纏著白布條的南國人一律不準殺,他們是我們的內應!”
聽到城內還有內應後,西楚大軍軍心大振,原本還在心中訝異於諾為何才帶了一萬大軍來鎮壓南國的叛亂,卻沒想到還有在南國的內應!
於諾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讓將領們命將士們將分發到手中的避毒藥丸含在嘴裡,自己便揚起戰戟率先策馬攻向了畲響天。
…………
西壑郡外戰鼓鳴鳴,西壑郡內戰火沖天,一片混戰,鮮血融進了腳下的土地,映襯著火紅色的戰火,一片刺目的猩紅,頭顱、殘肢斷骸滾落一地,倒塌的房舍,悲泣的孩童,觸目的猩紅,西壑郡內早已一片狼藉。
豹霸領著豹族部落,每個人的頭上各系著一條白布條,從西壑郡的南部攻出,將東部風狼齊的地盤攪了個天翻地覆,當得知密達賴已被於諾擊斃後,豹族部落的勇士分出一批攻入了密達賴的地盤,密達賴的地盤在正中心,卻是最薄弱的一塊地區,由於密達賴已死,蟻族部落群龍無首,隨密達賴出來的三個子女正在搶奪蟻族部落的首領之位,而駐守的蟻族部落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在豹族部落與西楚大軍的雙重夾擊下,南國叛軍很快便被鎮壓,所有南國人都以為於諾依然會如三年前般放他們回南國,只是他們這次卻猜錯了,於諾這次不是與他們講和,而是直接擊殺,第一個是密達賴,第二個則是畲響天,而風狼齊,見風聲不對,丟下幾個擋箭牌後溜掉了!
命人將密達賴和畲響天的屍體掛在了西壑郡的城樓外,那些殘餘的南國勇士們看到自己的頭領的屍體被掛上了城樓,底下又是一陣騷動。
於諾如天神般的俯視著他們:“從今往後,南國只有兩個部落,一個是夷蔓部落,一個是豹族部落,願意入這兩個部落的,可自願加入,不願入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