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於諾會盛滿滿一大碗回來,握緊了碗,道:“我去我去,你在這陪著大哥。”
“好,快去快回,別讓大哥餓著了。”於諾笑嘻嘻道,說著脫了鞋,爬到了於凱的身邊,將腳伸進被窩裡,笑嘻嘻道,“大哥給諾兒暖腳,諾兒給大哥講笑話。”
“好。”於凱的臉上漸漸盛滿了笑意,於諾就像小時候一樣,縮在於凱的身邊,給於凱講著笑話。
於凱想起,多年前,他從邊關回來,受了重傷,嚇壞了於諾,最後,在自己養傷的時候,自己這個妹妹就像現在這樣,縮在他的身邊,給他講著半不著調的笑話,原來,於諾一直都記得,原來,即使妹妹再大,也依然會像小時候那樣,撒嬌,任性,因為,她還是自己最疼愛的那個妹妹。
於允出了大帳,行到伙房,便見到了趙韻。
趙韻出了於諾所在的大帳後,並未回到於諾給他們安排的和親團的大營處,也不是在大營內四處溜達,只是隨意的走的時候,發現了大樹下有一干草堆,懶洋洋的太陽照過來的時候,趙韻便生出了坐下來曬曬太陽的衝動。
趙韻抱著雙膝,垂著頭,以一種很孤獨的姿勢坐著,於允經過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個女子,雖然蒙著青紗,可,青紗蒙不住她的雙眼,於允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被深深掩藏的孤寂。
在那大帳內的時候,於允便發現了,趙韻的眼中,在看向於諾、於凱和自己的時候,透出了深深的羨慕。
只能說,不是生在帝王家的人,不會體會到那種深入骨髓的孤寂和漠然。
於允看到了趙韻的孤寂,但他卻鬼使神差的選擇坐在了她的身旁,並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坐在了一旁。
過了半響,趙韻終於發覺身邊多了個人,微微抬起了頭,看到之前那個俊美的男子坐在了她的身旁,趙韻的眼神閃了閃,卻還是沒有說話,復又垂下了頭。
於允笑了笑,像揉於諾般,伸出手輕柔的揉了揉趙韻的腦袋,道:“我家諾兒,曾經也喜歡用這種方式曬太陽,你們真像,只是,她是隻慵懶的虎仔。”
趙韻抬起了頭,驚訝的問道:“虎仔?”
“嗯,諾兒的確是只虎仔,一隻慵懶,喜歡打盹的虎仔。”於允抬眼看了眼暖洋洋的太陽,也隨之笑了,沒錯,於諾,的確是只虎仔,只要不惹毛了她,她就是一隻調皮搗蛋愛惹事的虎仔。
“為什麼說我跟她很像?”趙韻睜大了眼,眼前這個男子的臉上掛著暖暖的笑意,令她覺得好溫暖,好喜歡。
“她用這種方式曬太陽,是因為她想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氣勢隱藏起來,而你,是想把自己保護起來。”於允突然想起,那年的春末,於諾泛著竹筏,懶懶的躺在躺椅上,一邊垂釣,一邊打盹,溫暖的光照在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那一副畫片,帶著一種寧靜的美。
“她比我幸福。”趙韻垂下了眼瞼,眼前這個男人因為另一個女子而綻放的笑顏,令她有些侷促不安,她的內心突然生出了一種深深的嫉妒。
於允搖了搖頭,輕聲道:“這世上,沒有誰比誰幸福,也沒有誰比誰不幸。幸福是靠自己去把握去爭取的,諾兒一直很努力,她要守護那些她愛的人,即使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趙韻將頭深深埋進了腿間,喃喃道:“幸福…自己把握…守護…母妃早已過世,我還有什麼東西要守護…”
“你還有很多東西可以把握,你想要的自由,你深愛的人,這些,都要靠你自己去爭取,去把握。”於允再次揉了揉趙韻的腦袋,然後起身,緩緩離開。
深夜,楊遏來到了於凱的大帳中,自從於凱回來後,於諾與於允更是不分晝夜的守在於凱的身旁。
“屬下參見大公子,二公子,大小姐。”楊遏進了帳,依舊穿著白日的盔甲,威風凜凜。
於諾見楊遏這個時候還不肯脫去盔甲,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楊大哥,坐下說話。”
楊遏也不拘謹,摘下頭盔,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口道:“不知大小姐深夜尋屬下了,可是有事要吩咐?”
於諾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於凱培養出來的人,對做事的敏銳度還是很高的,“明日午時過後,我要攻打呼涼邊關。”
楊遏大吃一驚,於允也隨之一愣:“諾兒,不是說要和親嗎?”
“和親是他們的事,只要楚子慕還沒下旨答應和親,我便會一直攻打呼涼,直到趙益被我擒殺。”於諾冷笑道。
“那大小姐此次找屬下來定然是要屬下看好這趙韻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