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要那巫女做恩弟的妻子?”
“………”西門笑聞言,展開笑顏,溫柔道:“是啊。義弟,你剛回來,是以有所不知。恩弟他……是喜歡上祝十五了。”“喜……喜歡?!”西門義大受打擊——恩弟才認識那祝十五幾天,從他接信起算,撐足了不夠十天,怎麼可能在這短短時間內……去喜歡上一個陌生人?!“是啊。你只要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恩弟向來乖巧溫柔,可從沒有對哪個女子那般輕聲細語的憐惜。他終於,是等他命中註定的妻子了。”
命中註定……
西門義心酸——人家是命中註定,他卻是命中咒定……
抬眼看一眼西門笑,見他滿面喜悅,雖不忍澆下冷水,卻仍忍不住諷道:“才這麼短時間,恩弟能知道什麼。他一生下來就沒離過府中,接觸的年青女子超不過十人,你怎知他不是一時迷惑。”“我是大哥,我當然知道了。”對他的冷嘲熱諷,西門笑不以為忤:“況且,感情之事,又非在時日長短。像阿碧陪在恩弟身邊那麼久,兩人之間不也沒發生什麼。反倒是和……”“哼。”西門義知他說的在理,心下卻是不服。當初西門永是,現在恩弟也是,他就怎麼也搞不懂,憑什麼可以對那些相識不深的女子付出感情。若像他,這十幾年來只看得到一人,如此日積月累,產生刻骨之情才是情理之中嘛!!雖說,他看的那人卻……
西門義垂頭喪氣,自抱自棄的又問道:“大哥,那你呢?”
“啊?”
“恩弟現在都已定下了,你又有什麼想法?你年歲也不小了,還不打算和、和你心儀的女子……成、成婚嗎……”“………”西門義問的陰森,西門笑卻默不吭聲。待被他的眼神看的難受了,才擺擺手。“……真是。你一回來就提這事,也不嫌煩,我太高興了,這事就暫擱下,等……等有機會再說吧。”
西門義聞言,未可置否,目光很陰沉、很陰沉地盯著他的背影,盯著好久好久……本能的,心下又開始算計……
他想的入迷,一抬頭,卻看西門笑沉穩的凝視著他。
“大哥,你看什麼?”
“沒有,只是覺的……義弟你雖一向聰明,卻對這感情之事不太瞭解,因此也想到一句咱南京城的俗語。”哼!他不瞭解!還有人比他對感情帶來的痛苦體會更深嗎?!西門義不屑冷哼:“大哥想到的,是哪句話?”
“雙相思好害,單相思難熬。”西門笑淡淡說。西門義卻心頭一緊:“什麼意思?”“我說,恩弟和祝十五兩情相悅,自然感情進展迅速了。若是換做恩弟在單相思,我們這些做兄長的,恐怕要費一番心力來成全他了。”西門義狐疑的看著自己的長兄——是他想歪了的緣故吧!要不怎麼總感覺他有時說話似乎另有所指……想的出神,一時忘了剋制心裡沸騰的感情,看著西門笑的目光裡又不由帶上深深的……深深的……邪念……
西門笑被他瞪的背後一寒,本能的避開他的目光:“義弟,你的眼神,怎麼越來越陰險了……”“…………”
“萬能的天神!請賜於我神奇的力量!給我解咒的能力!”
三更天,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南京城也褪去了日間的喧鬧,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好夢正酣。哦,當然,也不能說所有人都如此,比如,這黑幕籠罩下的西門府,就有一面目陰沉的青年,正舞動手中的桃木劍,以詭異的動作來回蹦噠著,隨手亂砍亂劈。“可惡!雷不打,雨不下,連一點點的閃光都沒有,分明不給我面子嘛!!!”他氣極,把桃木劍扔在地上,罵咧道——“有什麼差別?那個祝十五一句'解咒',都可以解恩弟身上的咒語了,為什麼我不能?她都說西門家的咒全解了,為什麼我還被惡咒纏身?”——西門義對著天空大喊,心中憤憤不平。
可憐他日間要為生意奔走,又怕嚇到人,苦忍到深夜才學祝十五喊解咒,已經一連好幾十夜了,什麼方法都用盡,卻沒有任何效用……“難道我一輩子就受咒語所困?”
可惡!再來一次!——“萬能的天神,請賜與我解咒的能力……是神的就給我解!要不然我天天反咒你!”他跳腳怒罵!測試一下有沒有效果——閉上眼,要腦中回憶一下某人修長的軀體、結實的胸膛、瀟灑的身姿……耶!很冷靜啊!再深入一下,在那張臉的下面接上赤裸的身體……注意!是想象的!絕對不是他偷看的!!“噗!”
一腔熱血上湧到腦門,差點從七竅噴洩而出……
分明沒有解啊!他懊惱地低叫一聲,憤憤丟下劍,走回屋內。
若不,實在不行請那祝十五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