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小說:舞蹈者 作者:冰點沸點

車來車騎人,天天披星載月歸,揹著稅包跑粗腿。”他在給娜婭信中,就是這樣描述的。所謂的車騎人,就是遇到上坡、過溪,車子不能騎,只好扛著車走。

話是這麼說,其實也有些誇張,一個月也總有幾天休息日子。廬西市局要舉行珠算比賽,於是那段時間,靳柯有空就練習打算盤,整天屋裡響著算盤珠子的劈啪聲,甚至稅收路上,都掏出小算盤,邊走邊練習,結果得了個全市局第三名,捧回一張大紅獎狀,把萬所長高興得合不攏嘴,逢人就誇。

當然,靳柯也常給娜婭寫信,一個月至少要寫4封,給她說說山裡的事,向她表露思戀之情。娜婭回信也很勤,也無非說自己的工作,同樣對靳柯也十分思念。她說天氣一涼爽,就來古渡看他,這讓靳柯高興不已,覺得日子有了期待。

靳柯想林娜婭了,就躺在床上,看看娜婭給自己買的上海手錶,盯盯牆上兩人的黑白合影照片。那位上海知青把林娜婭拍得很傳神,動作和表情都十分自然,就像她坐在當面,正在和自己交談。

他也常去和娜婭洗澡的地方。他回來問過萬冰和陳阿芳,他們都知道,說那兒自古就有,地名叫湯池,有許多處天然溫泉池,常年冒著熱氣。湯池離稅務所莫過5華里山路,於是,靳柯時常一人跑去,泡在池潭裡,回想娜婭迷人的完美身體,回憶他倆在池中的**相擁,往往控制不住,就在幻覺中**排洩。

他和娜婭坐觀日落的地方,離湯池只有2華里。他也常常帶著笛子,坐在那塊巨石上,吹吹笛子,看看日落,排解思戀。

山裡人很純樸,待人很熱心。靳柯和萬冰是同事,天天吃住在一起,關係處得很不錯,時不時還讓陳阿芳弄些菜,兩人喝喝酒、吹吹牛,有時也拉陳阿芳參加。

有陳阿芳在時,萬冰就格外興奮,他說:“別人都羨慕我當了助徵員,但其實沒什麼幹頭,太累太忙,收入也不高,還是臨時的,也不像靳柯是正式的。**,我算看出來了,國家正在搞改革開放,還是跑生意、辦工廠,將來更有出息。我那天就和我叔說,我不幹了,我要到山外去,闖蕩闖蕩。”靳柯已經知道,萬冰是萬所長的一個親侄子。他說的叔,就是萬啟傳所長。

陳阿芳笑他:“你別盡吹牛,你就是一個高中生,學習又不用功,大學都考不上,又不像靳柯這樣有學歷。你家裡就一件破草房,也沒有金磚金瓦,又沒有本錢,做什麼生意?別盡吹牛了。”

萬冰有些洩氣,但還是不服氣:“我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說不定,哪天我就做給你看。”

靳柯倒是鼓勵他:“你說的不錯,國家現在搞改革開放,正在發生大變化,機會很多,要看長遠。你才23歲,還很年輕,學什麼還來得及。做生意,有小有大,可以從小做起,慢慢做大。”靳柯倒不是亂說,他也覺得,萬冰很精明,也許是做生意的料。

萬冰對陳阿芳說:“瞧,還是靳柯看得清楚。生意有大有小,就你弄不明白。”

陳阿芳白了他一眼,還擠兌他:“切!那你下決心,就做做看啊,光說說有個屁用。”

萬冰家和陳阿芳家是鄰村,離這裡只有10華里遠,每個星期六下午,只要沒有特殊任務,他倆都一起回家,星期一清早再一同回所裡。靳柯看得出來,萬冰一直在追求陳阿芳,但陳阿芳總是對他譏來諷去,不冷不熱。

這天吃晚飯的時候,萬冰說:“明天是星期天,我不回家了,帶你去山裡打野雞。”靳柯說:“好啊,打著了可以改善伙食。可哪來槍啊?”萬冰說:“**以後,獵槍一直受管制,舊槍都收繳了,新的也買不著,一般人也不許用。鮮花嶺有個姓楊的,人稱楊獵頭,打了一生獵,只有他得到公社許可,有兩把獵槍,我們帶兩瓶酒去,就能借出一把。”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帶著乾糧和水壺,還提了兩瓶酒,跑了15華里路,到了鮮花嶺。萬冰說:“楊獵頭60多歲了,是個孤老頭,一生也沒有找女人,*格有些古怪。”兩人下了坡,就見到了楊獵頭家,他住的茅草屋又破又矮,就在路邊上,倒是很好找。萬冰敲敲破門,好半天,門才“呼啦”一聲開啟。

看樣子楊獵頭還在睡覺,他滿臉皺褶,鬍鬚打結,眯著眼,用身體堵住門,有些不高興:“我困得正香呢,你們是問路吧,去哪?快說。”

萬冰舉著兩瓶酒,晃了晃,笑著說:“楊獵頭,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古渡稅務所的,叫萬冰,去年找你借過獵槍。”

楊獵頭想不起來,看看他手中的酒瓶,身體一退,把門讓開了。

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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