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y上悠揚的背景不知被誰給關了,流淌在空氣裡的腥甜氣味也彷彿凝結了起來。
我明顯察覺,當我隨著伊潔蘿一起邁入大廳時,幾乎在場所有的血族都悄悄鬆了口氣。
“呦!大家這都是怎麼了?不玩嗎?難道是在等我?”伊潔蘿笑吟吟的開口,似乎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氣氛的僵化。
“你,對,就是你,麻煩給我來杯‘風華血月’好嗎?”伊潔蘿點點站在一旁的殭屍侍者,臉上依然掛著不自知的笑容。
她——絕對是故意的!
我膽怯的看了眼站在那裡面面若寒霜的希森,見他向我看來,本能嚇的往伊潔蘿身後縮了下,結果發現希森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切爾長老坐在椅子上,面色鐵青,連帶著木賽特和美瑞那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貝絲蒂則是低頭垂手,安靜地站在希森的側邊,面色平靜,只是顯得更加蒼白了。
“怎麼這麼安靜啊?”伊潔蘿竟然還真心安理得的緩緩品了口侍者送來的‘風華血月’,然後萬分自然的招來侍者。
“麻煩你再去放點音樂,記住,要今年最流行的,勁爆點好,有氣氛嘛!呵呵……”
我除了無語還是無語,甚至有些懷疑,讓伊潔蘿來當血族的領主,會不會直接導致血族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玩死的種族。
音樂剛猛勁爆的衝擊著在場人的聽覺,但這似乎並不影響希森的製冷功能。
他的聲音像來自幽冥,穿透嘈雜的樂聲,清晰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令人心驚膽戰。
“我說過,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可是,切爾,你還是觸怒了我。”
希森漠然看著切爾,如同看向一遍虛無。唇輕緩的開啟,低沉陰冷,仿若來自地獄深處的神魔,整個空間都被他森冷的壓迫感給凍結。
我打了個寒顫,看了眼伊潔蘿。她還是笑盈盈的一絲不動品著她那杯‘風華血月’,沒有一點兒上去勸架的意思,倒幸災樂禍的更像是準備看場好戲。
惟恐不亂的統治者!可怕!
“不過是個人類而已,更何況她還沒死。撒西糜,難道為此你真要與我為敵嗎?”切爾看著希森,恨恨的開口。眼中閃過一絲驚懼,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當面撕破臉皮。
“如果不是羅尼把她叫走,你會讓她活著見我?”希森冷笑,“切爾,即使銚媖沒死,你也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我記得我是有警告過你的——不要碰我的東西!”
幾乎在所有人都沒有人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切爾的心臟被突然洞穿。
希森優雅的笑,笑得有些殘忍,卻依舊高貴。絲絲黑紅的血液順著指尖自銳利的指甲滴下,襯托著蒼白的絕望,隱沒入華麗的毛皮地毯。
誰有沒有注意到,若有若無的血光縈繞在希森的指尖,一閃即逝,流泛著詭異的光澤……
“你——”切爾似乎傷得並不嚴重,心臟上的血洞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癒合著。只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變幻不定。
手下的圓桌崩裂,切爾咬牙,一字一頓道:“撒西糜,你會後悔的!”
“來不及了。”希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淡淡開口。
下一秒,切爾捂住已經完全癒合的胸口,臉上露出極度驚恐的表情,仿若受到了莫大的痛苦,臉上的肌肉根根糾結、猙獰、扭曲、直至完全變形。
我嚇得不敢再看,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僵硬不動。
伊潔蘿露出訝色,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神色凝重,幾步走到切爾旁邊。
切爾顫抖地伸手指向希森,眼球幾欲裂眶而出,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你怎麼可能殺得死我?你……你是!……不!不!這不可能!……你是、你是……”
切爾最終什麼也沒能說出來,手無力的垂下,眼睛致死都是驚恐的睜著。
“長眠,血族最好的歸宿,不是嗎?”
希森冷笑著開口,“與我為敵,你還沒那個資格。我說過,觸怒我的結果,你是不會喜歡的。”
極寒的陰冷自每一個人的腳底向上蔓延。
震驚!惶恐!稍低階點的血族甚至連頭都不敢再抬一下,切爾長老的死實在是太有威懾性了!
伊潔蘿看了眼切爾,搖搖頭,表示毫無生還的可能。再看向希森時,則露出複雜難明的深思。
“可以回去了。”希森走到近乎痴呆狀的我面前時,淡淡開口。
我畏懼的看了看他,略微顫抖了一下,有種不真實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