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儘管血液的流逝依然讓哦感到恐懼,但同時內心的深處也存在著平靜安詳的甜蜜。
我想,我怕的只是恐懼本身,而不是被他賦予的事物。因為,我愛希森。
這次的“鮮血”很短暫,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漫長,而且也不會因失血而感到暈眩。
“你吃飽啦?”我捂住脖子,詫異的問。
“沒有。”他很平靜的回答。
“沒有?”我瞪他,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問出來後會有一定的危險指數,但是我還是問了。
“你幹嗎不吃飽?”不知道吸血鬼不吸飽血,會不會對胃不好?
“你在害怕。”他靜靜的撫摩我的頭髮。
我將頭髮從他的手裡奪回,硬著嘴爭辯:“我沒有!”
“你有。”他注視著我的眼睛,說:“我感覺到了,你剛才在發抖。”
“那是正常現象好不好!”我低聲嘀咕。
“難道你還想繼續?”他笑,笑得魔魅邪氣。
“哇,不要!”我猛搖頭,警惕的看著他。
“又不是我不給你吃飽的,是你自己不吃!機會只有一次,你不準再吸了!”
見他沒有再吸我血的傾向,我小心翼翼的問:“怎麼樣?我的血是不是沒有處女的好喝啦?”
一定要說是!這樣我以後就比較有安全保障了!
“不會。”他說,笑睨著我。
“怎麼不會?”我瞪圓了眼睛,在心裡哀嚎。
“你的血……”希森放低了嗓音,說:“變得更香醇了。”
“為什麼會這樣?”我抱著頭,覺得幸運女神未免也太不眷顧了我一點。
希森拉下我抱住腦袋的手,拇指與食指捏住我的下顎,將我的臉擺向他,強迫與之對視。
我眨眨眼,看著他。
“你很特別。”他說,“以往的那些人類在被我吸食鮮血時,只會乖順地迷失其中,如同一隻衰衰待死的綿羊。而你……”
“你會恐懼,會害怕,會痛,會在我懷裡瑟瑟發抖,讓我感到你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希森低聲訴說著,雙眼微閡,吐露出疲憊滄桑的氣息。
我楞住,心裡有些酸楚。想起以前端木斐曾說過,像希森這麼久遠的血族,大多都因為厭世而走向了毀滅。那他呢?希森呢?他又是如何度過如此漫漫悠長的歲月呢?
我伏在他永遠沒有心跳的胸膛上,展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他。他的身體冰冷不含溫度,我的視線不自覺間被淚水所模糊。
“你在哭什麼?”他用指尖溫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淚水,輕聲問。
我埋在他懷裡,淚水浸溼了他胸前的衣裳。發出悶悶地聲音,說:“我在想你是怎麼度過這麼長久的歲月的。”
“沉睡。”希森的表情很平靜,“摒棄一切意識的沉睡。”
“你一直是在沉睡中度過麼?”我睜大了眼睛,驚異地問。
“不是。”他漫不經心的用指腹磨著我的臉頰,說:“我每過300年才沉睡100年。”
“哇!100年?天啊?那還不睡暈過去?”我一陣頭大,觸碰到他冰冷的指尖,問:“血族也會感覺到寒冷嗎?”
血族明明如此追求灼熱的鮮血,卻從未擁有過鮮血的溫暖。
“不冷。”他低頭,將臉埋在我的頸項間。
我打了個寒戰,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卻忍住沒推開他。
而且……貌似我也沒那個本事拒絕他吧?
好在希森這次並沒有再吸我的血,而是用獠牙輕摩我的脖子。不過,儘管如此,我還是被嚇得寒毛樹立。
tmd!他是不是故意在整我啊?
“你很溫暖。”他突然冒出了句,“所以,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
我‘哦’了一聲,沒膽子向他提出抗議。
沒看到麼?這獠牙還在我脖子上擱著呢!
“澤澤的事你還沒跟我說到底答不答應呢。”我說。
希森沉默,收回了抵在我脖子上的獠牙。看來幸運女神總算光顧了我一回,沒讓我繼續膽戰心驚。
“你對澤澤的態度……似乎有些特別。”我疑惑地看著他,問:“澤澤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沒有什麼不對,只是他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
“故事?”我大腦瞬時間短路,一時接受不了希森使用如此感性的名詞。
“是的,一個故事,一個相當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