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背景。而她卻全然不知,甚至都不知道秦喬天的身份……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童遙,也很無辜。
“那些人讓你背了黑鍋,有什麼需要還禮的嗎?”將資料翻到最後一頁,紀鄭宇微笑著抬頭,詢問地朝著秦慕遠看過去。
無論是用血腥,還是黑暗的方式,只要秦慕遠一句話,相信就能影響對方的政壇。
“讓我想想……”秦慕遠緩緩地低嘆,當然不會以牙還牙,這樣的話就等於更肯定了對方的光明地位!所謂的報復,應該見於無形。
好半響,他才陡然睜開眼,看向紀鄭宇:“我想回一趟中國……”
“那童遙呢?”紀鄭宇脫口而出,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丫頭前段時間,為了她爺爺的事情,可是天天想著要回去的。
“讓她待著吧。”秦慕遠微笑,“我需要出去靜靜。”
去一個,他吵不到她,也見不到她的地方……
………………
【221】你別碰我!
“童遙,你知不知道,你手上的這把匕首……”他苦澀地勾了勾唇角,不急不緩地出了聲,“曾經有人也想用它殺過我……”
那次,他被劃破了側臉,永遠保持著現在這般的猙獰。
而他也順利報了仇,接著後悔了這麼多年……
這把匕首,本被記憶塵封,安放在角落任它斑駁陸離,但是今天:她卻用同樣的方式,將他掩埋在心底的傷口撕扯開來!
鮮血從依舊鋒利的刀鋒上底下,手上、心上都是一片悲涼淋漓……
“真的,也有人想用它殺過我……”他喃喃地開口,悲愴地看著她憤怒的雙眸,陡然心如死灰。
“那是因為你該死!”童遙忿然吼出來,陡然一用力,將匕首拔出來。
“嘶……”鮮血噴灑出來的同時,梁狄痛得倒抽了口涼氣。
眼中的血光讓他身上的暴戾因子甦醒,像是當年一樣的殘暴,不顧自己受傷的手掌,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在她想繼續進攻之前打掉了她手上的匕首。
“啊!”她吃痛地尖叫,下一秒他的手掌就揪住她的頭髮,將她往浴室的方向拖。
“你幹什麼?”童遙死命掙扎,感覺到粘稠的鮮血沾上她的黑髮,然後漫入她的頭皮……她噁心得想吐!
“你就這麼想殺我?恩?”他將她甩入浴室,用帶血的手掌掐住她的下巴,“我那麼喜歡你,你就非要殺了我才甘心嗎?”
他的眸中一片嗜血的猩紅,瞪著眼前痛得快要哭出來的女人,腦中又開始分不清:她是童遙,還是童楓?
她們真的一模一樣。
一樣的長相,一樣的……想殺他。
“你……別……碰……我!”鼻翼間漫入刺鼻的血腥味,童遙胃中一陣翻滾,別過臉去艱難地開口,眼中一派決絕。
他終於被激怒!
“你這個沒心的女人!”他咆哮出來,驟然將她推到裡面,擰開了花灑,直接從她的頭上澆下去……
“啊!”水管中的水刺骨冰涼,童遙尖叫出聲,退到了同樣冷冰冰的大理石牆面上,根本躲避不及,只能用手抱頭蹲下。
好冷的水!
“知道冷麼?”他俯瞰著地上那嬌小的一團,眼中的冷冽不減,“你知道心涼的感覺麼?我比你冷一百倍!”
二十年前,她涼了他的心,讓他成了“魔”;二十年後,另一個她出現,同樣讓他沉到了谷底。
“你神經病!”童遙躲不開那些水花,只能竭力地叫罵,“都是你的一廂情願,關我什麼事,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從頭到尾,都是他神經兮兮地把她當成秦楓!
要是媽媽還活著的話,應該和他差不多年紀了,這個“大叔”難道就連這點起碼的認知都沒有嗎?
頭髮上衝下一股血水,都是他剛剛擦上的血跡……
第一次覺得,血液也可以這樣噁心。
童遙臉色一白,終於忍不住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一廂情願?我一廂情願?”梁狄冷笑了兩聲,突然失控地怒吼,幾乎想要當場掐死她,但是又不忍心——她就這樣無助地趴在冰涼的瓷磚地面上,小小的身子瑟縮著,臉色蒼白成一團,不住地乾嘔,眼中一片晶瑩……
她比那個倔強的童楓,更有讓人心疼的資本。
他的手一顫,終於按下了開關,停了花灑,讓世界重新歸於一片死寂,徒有滴水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