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給你。”他從口袋裡掏出精緻的小禮盒,放在她的桌上。
若無其事晃到附近,假裝在影印東西的喬喬瞥見那個戒指盒大小的小包裝,突然倒抽口氣,塗著濃厚眼影的眼睛進出激烈的兇光,大有想要衝過來一把搶過那個小盒子的姿態。看著那隻盒子,她的心突然猛一跳,有些躊躇。“這是什麼?”
他笑。“開啟看看。”
瞥他一眼,她聳聳肩,伸手開啟那隻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墨綠色絲絨盒子裡,放著一把鑰匙。很普通的鑰匙。
莫名地鬆口氣,她的心跳回到正常的速度。“鑰匙?”
“我的公寓鑰匙。”
“只有一把?”她笑睨他。“我要怎麼從樓下進去?”
他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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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趕稿地獄結束,編輯部的氣氛頓時從令人想要尖叫的混亂無序,進入各自為政的散漫,辦公室裡一片和樂。天下太平、天下太平。
下午三點,辦公室裡只剩下幾隻小貓,大多數的員工早就找好藉口,摸出辦公室去,自行提早下班。
女主角坐在位置上,一邊輕吸杯子裡的紅茶,一邊閒適地移動滑鼠,瀏覽朋友寄來的色情網頁。
“傅千樹小姐!”
她眨眨眼睛,熟練地切換視窗,看向門口有些眼熟的快遞人員。“我是。”“請簽收信件。”
簽完名,她從穿著褐色制服的男人的手上接過一個小小的信封。
開啟封口,裡面是一張小卡片,沒有任何署名。
象牙白的卡片,沒有任何多餘的圖樣,光禿禿的小丘上只有一棵孤單的樹。翻開封面,乾淨的紙卡上用蒼勁的硬筆書法簡單寫著:“Thisismylife。”
那棵樹,是他的生命。真是高明的情話,連一句多餘的描述都不用,看得懂的人,已經覺得肉麻。
她搖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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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下班以後,他們還是窩在她的公寓裡,哪兒也沒去。
時間到。男人和她吻別,帶著神秘的微笑離開。
一邊漫不經心地思考他那個意有所指的微笑代表的意義,一邊準備就寢。
眼神一個飄移,她突然發現仰躺在沙發旁地板上沉睡的傻蛋,脖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新的項圈。
仔細一看,特製的項圈上面印著這樣一行字:“愛你的Val。”愛她的Val?指的是這隻正香甜地睡著好覺的小黃狗?還是那個總是面帶笑容的男人?她扮個鬼臉,心多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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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他似乎說了些什麼,她沒有聽仔細。
揚高頭,看見橫躺在長沙發上的他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自己的書。剛剛的低語,彷彿只是她的錯覺。
九月,天氣提前轉涼。窗外的夜雨,敲打在玻璃窗上,叮咚作響。沒有音樂作為襯底的小公寓裡,只有兩個人的細微呼吸,中是雜著傻蛋短的喘氣聲。
“……tOthelevelofeveryday‘smostquietneed,
bysunandcandlelight。
Ilovetheefreely,asmenstriveforRight;
Ilovetheepurely,astheyturnfromPraise。
IlovetheewiththepassionputtOuseinmyoldgrief,
andwithmychildhood‘sfaith……“
以為他正在默唸書上看到的句子,卻發現他正看著的,根本是中文的雜誌。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深邃的眼睛繼續盯著手上的書頁,不慌不忙地用抑揚有致的低沉聲音往下吟誦:
“IlovetheewithalovelseemedtOlose
withmylostsaints—Ilovetheewiththebreath,
smiles,tears,Ofallmylife—and,ifGodchoose,
Ishallbutlovetheebetterafterdeath。“
她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感覺到胸口的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