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盯著他看,他正有種不好的預感。
柳焉點頭應了一聲,稍稍理順了心緒,正色道:“小風,昨日……昨日可是王爺救了我?”
晨風點了點頭,心裡頭惴惴不安起來。
“這麼說……當時你在場?”
晨風剛一點頭又急忙搖頭,任誰都看得出他在說謊。
晨風此舉有如一把利矢正中他的僥倖心理,直擊的粉碎,柳焉的心開始一點一點往下沉。
昨日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
“說實話,小風!”陷入恐慌的柳焉一時控制不住情緒厲聲說道,雙眸生了怒意。
猜想公子當時神智不清,一定記不得當時所發生的事情,又考慮到王爺最後對他與夏蓮的吩咐,晨風打定主意將事情隱瞞下來,於是低下了頭怯怯回道:“小風……小風當時被留在門外,屋裡的事並不清楚。”目光閃爍,一顆腦袋垂的更低。
聞言,柳焉轉過了頭冷冷道:“小風,自明日起,你不用再跟著我了,我身邊不要有貳心的人,讓李管家另行為你安排差事罷!”一臉冷漠的神色。
如晴天一個霹靂直打得晨風懵在當場,待他回過神來“撲通”地一聲跪在柳焉面前,雙手緊緊捉住他的衣襬,一臉惶恐哀求道:“小風什麼都聽公子的,你別不要小風,小風……”
“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當時當真不在屋裡?”
“在……”
“那好,當時王爺想何法子救下我的,你據實說來,不得有半點隱瞞!”
晨風不由地低下了頭,咬了咬唇開口低聲道:“公子將大夥都關在門外,急得大夥團團轉,後來王爺來了,進屋將公子抱了出來,卻在碰見了認識的人,其中一人就是方才李管家說的京城花魁冷小姐。冷小姐無意中發覺公子不舒服,恰巧她的貼身丫鬟會點醫術,那名丫鬟給了王爺一顆藥丸,王爺便逼著公子吃下了藥丸。”言語時不停偷看座上人的臉色,神色是萬般小心。
“逼我吃下了藥丸?”柳焉輕蹙起了秀眉。
自個兒素來厭惡藥的苦味,縱使神志不清,想喂自個兒吃下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猛然想起那人嘴上的傷口……
心頭猛然一跳。
難不成……?
“王爺逼我吃下了解藥,這話又怎麼說?”柳焉急忙問道。
晨風心頭驟然猛跳,心裡暗暗計較了一番,鼓起了勇氣低低迴道:“聽那位姐姐說那藥不能用水服送,只能用摻了新採蜂蜜的雪梨汁服送,當時情勢逼人,公子自個兒又不肯嚥下藥丸,王爺只得先將藥丸嚼碎……”聲音越到後面越小,到最後幾不可聞;“硬逼了公子吞了下去……”
柳焉的面上血色倏然褪盡,蒼白如紙。
極力的齧咬,纏綿的*,止不住地媚惑*……
糾纏的畫面一幕幕如潮水襲來,扼住了呼吸。
手指不由地狠狠摳過桌面,死死地捏住桌沿,上齒咬得下唇直泛蒼白,一顆心有如急雨來襲的江面,急劇而狂亂地翻騰起來。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竟……我竟勾引了他,我竟勾引了一個男人!
我骨子裡竟如此的*!
勾引一個男人,我竟……下*到這種地步……
十指反覆不停地摳過桌面,滑過一道道細痕,蒼白的臉上神色極度的憤恨,極度的痛苦。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如此的下*,下*……
晨風見他反應如此劇烈便猜到他大抵是想起了所有的事,心裡頭很是計較,頓時後悔不已,想他可能生出不好的念頭,可一時又想不出任何法子,不由地慌了神,最後竟跪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聽到晨風的哭聲,柳焉才回過神來,稍稍收拾了心緒,道:“小風,不要哭!快起來,地上很冷。”
晨風抬起了頭,見他神色好轉,極力止住了哭聲,抽抽噎噎地說道:“公……子,是……是小風……不對,小風……求公子原……諒小風這一回,小風下回……再也……再也不敢了,你別不……不要小風……”說著說著,一張小嘴兒是越來越扁,似又要哭了。
柳焉扶起了晨風,道:“我沒事,你別哭了,哭啞了嗓子,你夏蓮姐姐該又要笑話你了。”
“只要公子不趕……不趕小風走,就算大夥……都笑話小風,小風也……不怕,公子……你可會……趕小風走?你不會……不要小風是不?”晨風抽噎道,一雙含淚的大眼睛滿是哀求與殷切的期盼,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