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什麼,去給我拿衣服!”薛紹突然出聲。
“拿衣服幹嘛?”如歌實在跟不上新時代超前衛男人的思想。
“換衣服……”笨!難道要他一直穿著帶血的衣服不成!
“哦。”如歌恍然大悟,瞅了瞅自己,才發現,她也是全身狼狽,白色毛衣上面的血漬成了暗紅色,如歌深呼吸了一口氣,心裡隱痛,是她不好,總是傷他。
不一會,如歌拿來了一套衣服,站在床邊,“你可以嗎?還能換衣服嗎?”他上身是光的,小麥色性感的肌膚彈性十足,胸前被一大片白紗布包紮著,他所說的換衣服就是換褲子。
薛紹橫瞭如歌一眼,“你想要我自己換?”想虐死他啊,他這個樣子還能動嗎!
如歌豁然明朗了,水靈靈的眼睛眨眨,“我換,我換……”怕什麼,孩子都有了,你都傷成這樣了,我還怕你對我怎麼樣不成。
“等等!”薛紹突然抓住瞭如歌幫他解皮帶的手。
如歌腦海頓時警齡大作,臉刷的一下緋紅,什麼,什麼,這個時候,難道他還想亂來?
事實證明,一向純潔的如歌同學這一次絕對是不純潔的想多了。
薛紹瞥了低著頭的如歌,在看看她放在手邊準備幫他換上的褲子,好聽的男性磁性聲音響起,“這是什麼?”
如歌頓時抬起頭,望向他所指的方向,鬆了一口氣,提起褲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褲子啊,要給你換的。”
“你就給我穿這個?”丟人啦~
如歌眨眨眼睛,答得理所當然,“是啊,你有傷在身,不適合穿比較緊的褲子,不適合系皮帶。所以就這個咯~”
“……”薛紹臉都黑了。
這位同學,你要他堂堂大總裁穿一件大褲腳的睡衣褲,撇開大褲腳不說,上面那什麼什麼圖案,卡通威尼斯熊!什麼年代,什麼年紀了!居然要他穿得這麼幼稚洠�肺唬�蛑斃�啊�
“來吧,來吧,咱們繼續脫。”毫無察覺咱們的薛大總裁的臉已經黑得不行的如歌同學脫上癮了,纖細的手指搭上去,繼續解開皮帶。
以往都是他脫她的衣服,世事輪迴啊,現在終於有機會讓她逆轉一回,來脫他的衣服了,走過路過,不容錯過,她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了。
“住手!”男人一個寒眸射過來,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去換一件。”
“我找過了啊,薛庭的衣櫃裡,都是這個款式的睡衣,我拿的還是最簡約的呢,有的還是喜洋洋圖案的……”
“……”薛紹額頭滑下來三根汗珠,“那算了,不換了。”
“這怎麼可以,你不換多不舒服啊。”真是大男子主義,躺在床上誰會在意你穿什麼啊。如歌只當薛紹是在耍大少爺脾氣,罔顧他的不樂意,繼續幫他脫。
突然,她的手被人狠狠的抓住,薛紹怒起來,“我說不換就不換,你聽不見啊!”
他的氣力很大,受傷了還能這麼用力,捏得如歌的手腕很疼,病人最大,病人最大。
如歌縮回來,妥協的聲音弱弱的,“我……我去打電話給薛雪。”叫她送衣服來。
第190章 讓我記住你
咱們大少爺的脾氣那就是海里的風,陰晴不定,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薛紹看了看如歌瑟瑟離開的背影,黑亮的眼中透著滿不在乎,悠然的轉過眼去。
如歌打了電話,是張媽接的,如歌告訴了張媽一些情況,讓她們送些衣服來,然後怪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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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和薛雪一起來了,薛雪攙扶著奶奶, 奶奶憂心極了,滿臉細細的皺紋都隨著她緊張的臉皺了起來。
薛雪晶靈的眼裡也滿是擔憂,看見如歌,薛雪眼皮子向上瞥了她一眼,洠�凳裁礎�
奶奶著急著看望自己的孫兒,著著急急的進去,也顧不上跟如歌說話。
他們兩個從如歌的身邊擦身而過,帶起一陣冷風,刮過如歌的臉頰,薄弱的面板被刺得有些疼,如歌垂了垂眉睫,一股失落湧上心間,她們都恨她。
如歌抬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苦笑一下,薛家的人,她只剩下他了。
奶奶在薛紹床前又喜又悲,抹著眼淚,“勺兒啊,你可嚇壞奶奶了,洠�戮禿茫瑳'事就好……”老人的心願很簡單,一家人,平安快樂就好。勺兒是她看著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這孩子活得很累也很苦,她心疼他,萬萬捨不得他有半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