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震東面色肅然,抱著宋歆瑜沒有動作,也不看她。該是尷尬的局面,可許夢如笑得就跟沒事人一樣,“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可已經半個月沒回家了,文姨早惦記了,還有,如果你執意要帶宋小姐回去的話,估計文姨又該不樂意了,到時候受傷害的可還是宋小姐。”
宋歆瑜就盯著她看,這人說話怎麼就能說的這麼動聽呢,明明就是不想她去權家主宅,偏偏還能編出這麼多理由來。
她也笑,“難為夢如姐想的這樣周到,你們趕緊回吧,別讓媽擔心。”從權震東懷裡起來,笑靨如花,“我四處走走。”話音落下,甩手就走。
“等等,我也回家。”權震東起身追,宋歆瑜背對著他直襬手,“不用了,你回去陪媽吃飯吧。”人已經出了辦公室。
世上的確有巧合這回事,可次數多了,也就不能稱之為巧合,而是刻意為之。宋歆瑜看著白色的寶馬車門開啟,邵宗玹從車裡出來,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念頭。
他一定是和許夢如商量好了,一人纏著一個,有句話不就是那麼說來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邵宗玹,你這是和許夢如沆瀣一氣的意思麼?”
邵宗玹搖頭,“我不想看到你被權震東騙。”
“哦?”宋歆瑜反問,“那你不妨告訴我他騙了我什麼,我好比對比對現在的宋歆瑜和五年前是不是一樣傻。”
邵宗玹看著她直搖頭,“宋歆瑜,你為什麼不把對付我犀利的模樣,放到權震東身上,我並不是你的敵人。”
宋歆瑜就笑,“朋友不會破壞彼此的幸福。”
談話到此結束,並不愉快,儘管依照兩人的交情,實在不可能走到句句譏諷的地步,可宋歆瑜就是宋歆瑜,她一向“敵我分明”。
宋歆瑜去花店,小語他們忙著做客人定製的花籃,她就看著櫃檯,沒一會,電話響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著有些奇怪,說是要和負責人談長期合作提供會場鮮花布置的事,宋歆瑜沒理由放棄賺錢的機會,要了地址就打車過去。
有些偏遠的地方,附近都是老舊的社群,車錢就付了50塊,宋歆瑜下了車,循著地址慢慢找,這地方實在夠偏僻的,狹窄的道路,一抬頭就是居民晾曬在陽臺的衣褲,還有一些花盆之類的綠植。
宋歆瑜慢慢走著,正好手機嗡嗡直震,她伸手到包裡摸,找來找去也摸不到,所幸就站定著,用膝蓋頂著包,仔細找。
“砰啪,”重物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宋歆瑜被嚇得不輕,抬頭就看到前面一米的地上躺著一盆摔的四分五裂的花。
她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直覺的抬頭去看,一片黑影兜頭而來,虧得她反應快,整個人直接就往後坐,摔倒在地的同時,花盆也砸了下來,正落在她右腳邊,濺了一鞋子的泥。
宋歆瑜嚇得魂都沒了,大聲尖叫著,聞聲趕來的市民圍了過來,指指點點,也沒人想到要報警,或是扶她起來的。
宋歆瑜只覺得心撲通撲通的跳,腿腳都是軟的,完全使不出力氣,話也說不出來,不停喘著粗氣。足足在地上坐了十幾分鍾,終於才緩過來,手裡還抓著手機,她趕緊給權震東打電話。
“權震東,我差點死了,你快來。”她驚恐的嘶喊著。
電話裡一片沉默,突然響起許夢如淡漠的聲音,“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掛了。”然後就沒聲音了。
宋歆瑜再打過去,提示的就是機械的女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怒火,在那一刻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宋歆瑜猛的站起來,撥開人群擠出去,不管不顧直接衝到馬路中央,bi停了一輛載客的計程車,蠻狠的開門坐進去,“去XX路X號。”
司機還欲爭辯,她對著他的耳朵就是一陣吼,“我叫你去,聽見沒有。”翻出皮夾,把裡面所有的現金一股腦都掏了出來,扔給司機。
後座的乘客被嚇得不輕,大叫著開門跑走了。計程車一路風馳電掣的往權家主宅開,司機一個字也不敢說,跟趕著投胎似的。
四十分鐘後,宋歆瑜到達權家主宅第一道大門,保安出來攔,宋歆瑜沒搭理他,直接讓司機往裡闖,車子在主樓停下的時候,屋裡的人俱已得了訊息,權震東就站在門口等她。
宋歆瑜下車,用力推他迎上來的權震東,咆哮,“許夢如呢,讓她滾出來!”她此刻的模樣簡直是凶神惡煞的,長髮凌亂的披著,面色慘白,鞋子褲子上沾著泥灰,張牙舞爪的就往裡面闖。
權震東待要攔腰抱住她,宋歆瑜回頭就是凌厲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