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戎城。樓閣內有很多人,顧客和侍者,我卻感到空蕩蕩的不習慣。怕,很怕,突然心中釀出這麼一種情緒。不敢想象自己枯坐在樓閣的日子,沒有她的陪伴,一切都熟悉的陌生。起身,匆匆逃離,去更喧鬧的地方是否可以填補內心的空虛?
黛兒無恙。
果然一夜未眠,丁家小少爺在臨晨4點離開母體。剪斷臍帶交給希比做新生兒護理和評分,我還要等待胎盤的剝脫和處理產道。丁先生很堅強的沒有昏過去,始終緊捏著丁夫人的手,唇上的血絲透露出他的激動,和丁夫人的眼神互相糾纏著。看著這一幕,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羨慕還是嫉妒?一週了,沒有他的任何電話和訊息。讓思緒飄離2秒鐘即收回,工作容不得分太多的心。
上午8點,一切處理完畢。新生兒活力健康,丁夫人的血糖穩定,大家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於是該是清醒的早晨卻有很多人沉入睡夢。精神都放鬆了,可是*還是抽痛的厲害,去廁所檢查一下才發現MC來訪。很久沒這麼痛過了,抱著肚子歪在床上。
痛楚遲遲不肯減輕,委屈的想哭。掙扎起身喝速溶薑茶,佝僂起身子給他掛電話,思念像洪水般氾濫開來。十幾聲鈴響都沒人接聽,難道他在忙工作?昏沉沉的想睡,任由手機滑落床底。
公司業務進展順利。
家族成員一切安好。
果然在pub裡找到了縱,二話不說的拼酒,借酒消愁沒什麼不好。兩杯馬丁寧下肚,話匣子不受控制的開啟。糾著縱問卓爾不嫁我的理由:我太注重工作冷落了小東西?我的生活太單板無趣毫無浪漫可言?我的控制慾太強讓她缺少了個人空間?
一柱冷水從頭降下,清醒不少,原來被軒強按在洗手間的水龍頭下醒酒。這小子下手還真不留情,念在他是已婚男人,說的話很有道理就不與他計較了。因為酒後不能駕車,被軒送回家,決定採取他的建議,男女交往重在溝通,明天還是打電話給卓爾好好談談。
黛兒無恙。
昏睡一天,下午掙扎著爬起來看一下丁夫人的情況,*正在復原,惡露的顏色也對。有泰德監測血糖,希比照顧嬰兒,我決定繼續回房躺著。下腹還在痛,薑茶似乎不起作用,翻行李找止疼片,猶豫要不要吃,畢竟任何麻醉劑都是有成癮性的問題。抱著熱水袋解痙,按這痛法,這次MC會流失很多血。
公司業務進展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