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些荷包兒,這幾年卻也是根本沒有掂過針和線了。”她順著茵茵的話往下說到這裡,想辦法向她想說的方向拐,“想起當姑娘的時候,覺得銀錢都是惹禍的種兒,說了都覺得俗了髒了,可一到了居家過日子,才明白它的重要,不光是咱這小門小戶的人稀罕,陳大人不也在為國聚財嗎?”
“可不是這個理兒,國家國家,國也和家是一樣的,它要有實力,就可以豢養軍隊,抵禦外侮,對內也能賑災修堤,安靖民眾,銀子實實是個好東西的。”茵茵贊同。
“是啊。我們蘭家,每年修橋鋪路、賑濟窮困,還不是庫裡銀錢充足才能為之?若自家都吃不飽穿不暖,哪裡還有那個心思?就是有那個心思,也拿不出來那個錢啊。”
“哦?”茵茵知道蘭家賢名在外,這時也不過引她往下說。
“蘭家從事鹽業已有五代,聚斂的財富也不在少數。自老太爺起,他怕了後人為富不仁,數典忘祖,特地在祠堂立下碑文,要求家裡每年必須做若干善事。剛開始我還覺得有點捨不得,時間長了,每每走過自己修的路,看見救助過的人,心裡就會有自豪地感覺,這才明白老太爺的用心,現在想來,銀子不光是可以讓人衣食無憂,也一樣能讓人純淨心靈,超脫俗世的。”
“難怪你們蘭家,雖是商賈人家,出門來,一個個卻是士大夫氣度,原來所行之事,是士大夫也未必能做得到的,實在敬佩之至。”茵茵這話說得發自肺腑,她就最崇敬肯為社會做貢獻的人家,“蘭家這樣的人家,從業既久,經驗豐富,為人又樂善好施,不應該只是鹽行的執事,就是管事也是能夠服眾的。”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