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來。婢女手中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有一把小刀和一隻碗,兩名大漢不由分說地從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池蓮衣的手,池蓮衣驚得叫道:“你們做什麼?”
然而沒有人理會她的呼喊,婢女執起小刀,在池蓮衣的手腕上猛地一劃,緊接著將碗遞過去接下她流出的鮮血。
“放開我!”池蓮衣使勁地掙扎起來,可身體受到軟骨香的作用,根本無力對抗這兩個彪形大漢。那隻碗接下了約半碗血後,兩名大漢將池蓮衣摔到了地上,然後跟著那婢女離開了。池蓮衣憤怒地蹙起了眉頭,咬著牙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來,默默地包好了還在流血的手腕。
那婢女離開池蓮衣的屋子後便向夜殤的寢宮走去,她將那碗血送到那裡後便恭敬地離開了。
夜殤面對著那碗溫熱的血液,腦海中回想起在嗜血蓮中眼前閃過的景象。他摘下一直戴在自己身上的那塊微微發紅的乳白色石頭,將那半碗血潑在了上面。血液順著石頭滑了下去,白色的石頭上未留半點痕跡。他又取出噬光劍,兩指拼攏撫過劍身,在劍尖處凝出一滴鮮紅的血珠,那是蘅若替溫染擋劍時粘染到噬光上的血。他讓血珠滴落到石面上,那滴血一碰到石頭便被吸了進去,冰冷的石塊甚至有了一絲溫度。
“天境山之石只認一個主人,喝過誰的血便再也不會去喝其他人的血。”
這是夜殤詢問莫子竹時,他告訴他的話,這塊石頭曾經的主人是誰,再明瞭不過。
夜殤開啟門,見到恭恭敬敬候在門外的疾,他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便知該如何去辦了。其實疾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曾經那樣深愛過的人,怎麼可能完全忘卻?疾感覺到,關於蘅若的記憶正在夜殤的心底甦醒過來,如春天裡四處蔓延的野草,勢不可擋。
池蓮衣包紮好自己的傷口後,開始計劃著逃離這裡的方法。她再也不願在這裡待下去了,哪怕違背師傅的命令,她也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她並未來得及想好萬全之策,原來的那個婢女又來了。
“跟我來。”婢女用沒有生氣的語調命令她。
“去哪裡?”
婢女回過頭冷漠地望著她:“不要問,跟我來。”
池蓮衣心思一轉,覺得或許可以趁這個機會逃出去,於是便跟了上去。
她沒有料到這名婢女竟將她帶出了魔宮,行至一片竹林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