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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那天我沒有殺死你,今日終於落到你們手上了,你來看我笑話麼?”
“刺殺當朝王爺,死罪。”容雪安的聲音虛弱得如隨時將要融化掉的雪。
“不用你來提醒我。”杜飛燕冷冷地說到。
“你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他該死。”她眼中帶著強烈的仇恨,拳頭握得發響。
“你殺不了他。”
“殺不了也要殺!”杜飛燕突然跳了起來,雙手緊握著牢門,對容雪安叫道:“他害死我全家,就算跟他同歸於盡,我也要親手殺了他!”
容雪安被女子的神情震動,隨即眼中浮現出淡淡的悲傷:“他的命,不值得你和他同歸於盡。”
杜飛燕一愣,蹙眉道:“你不是同他一夥的嗎?”
容雪安淡淡地看著她不語,然而杜飛燕似乎已漸漸看出眼前這個孱弱的男子和地牢外的那些人是不一樣的。她稍稍鬆動了口氣,說到:“如果還有別的辦法,你以為我願意為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嗎?”
容雪安看了她一陣,開口到:“你走吧,不要再回來。”
杜飛燕一怔:“你說什麼?”
“以我為人質,你可平安出府。”
“你……為什麼?”
“我就快要死了,想為自己積點陰德。”
他那樣隨意地說出這句話,卻令杜飛燕震驚不已,頭一次見到他時他那生死不顧的淡然神情重現在她的眼前,她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都不要過來!”杜飛燕將劍架在容雪安的脖子上,喝止住試圖向她靠近的人。
“女賊,快放了我兒!”容錦添見兒子落到賊人手中,頓時心急如焚。
“都說了不要過來!他能不能活,就要看本姑娘能不能平安離開了。”
容錦添一時間左右為難,放了刺殺昱陽王的刺客,他一定吃不了兜著走,可容雪安若有什麼閃失,那也等於要了他的老命。兩方就那樣僵持著,天空忽然開始下起了雨來,豆大的雨滴打在容雪安柔若無骨的身子上,他的臉顯得愈加蒼白。
杜飛燕感到了容雪安身體的顫抖,不由得擔心他會挺不住,於是厲聲對容錦添道:“你是要看看我撐的久,還是你的寶貝兒子撐得久嗎?”
容錦添雙眼緊盯著兒子,心頭一痛,急忙下令道:“讓她走!”
侍衛們得令後慢慢退開了一條道,杜飛燕挾著容雪安退至牆邊,然後抱起他躍出了牆去。
杜飛燕帶著容雪安一路奔出了燕州,尋至一處山洞裡暫時躲了起來。容雪安身體本就虛弱,在大雨中奔波了這樣長的一段路,早已吃不消,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杜飛燕看著他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只覺自己身和心都異常寒冷,可是卻連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們被困在山洞裡,一點生火的乾柴都找不到,杜飛燕只能將容雪安抱在懷中,企圖用體溫傳給他一絲溫暖。此刻她已顧不得什麼禮儀廉恥,只恨自己做了一個如此錯誤的決定,容雪安若是就這麼死了,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杜飛燕這般想著,眼裡便流下淚來,淚水滴在了容雪安的臉上,他緩緩睜開了眼。
“不必自責。”容雪安的聲音很輕很輕,幾乎被雨聲淹沒,杜飛燕不得不湊近了去聽。
“我本來就是將死之人了,就算不被你帶到這來,或許也活不過今晚。”
杜飛燕心中湧起一陣苦澀:“不會的,你不會死的……”
“你聽我說……”容雪安每說一句話都十分費力,他不由得握住了杜飛燕的手,示意她安靜地聽下去。“離開這裡,去京州……你殺不了梁廣,若有冤屈,可親呈聖上。”
杜飛燕愣了一愣,然後點頭道:“好,等你好起來了,我們一起去。”
容雪安聞言忽然笑了:“我去不了了,你自己小心……能有機會活著,就好好地活下去……我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容雪安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杜飛燕猛然僵住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懷中沒有了生氣的容雪安,沒有注意到洞外雨中突然出現的一名白衣男子。
溫染和瓔珞剛在客棧歇下,便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他們的房門被人踢開,一群帶刀的官兵蜂擁而入,將二人團團圍住。
溫染眉頭一皺:“幾位官爺這是做什麼?我們是途經貴地的正經商人,並未作奸犯科,為何深夜闖入我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