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聽到?是附近的混混在鬥毆吧?二十幾個大男人對付一個人,可真可怕。”
“我還偷偷地從窗戶看了幾眼,那個被打的男人渾身是血……”
“我還聽到了那個男人嘴上喊著什麼……”
“嗯嗯,我也聽到了!好像是……思思?”
“對對!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吧?”
“……”
陶思思開門的手一抖,誰,在喊她的名字?她在這個城市認識的人不多,而且會被黑社會盯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那麼說……她趕緊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要繼續幻想了,他怎麼可能來找她?而且他怎麼可能被人打得“渾身是血”?
她自作多情得還不夠多嗎?醒醒吧,陶思思!
陶思思彎腰撿起鑰匙開啟房門,隨後開啟房門進了屋。
可是屋裡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陶思思心下一緊。
她立即順著血腥的氣味來到了客廳,竟然看到客廳的窗戶碎了一地,而玻璃之上躺著渾身是血的殷以傑!
為什麼他在這裡?難道昨晚被打得真的是他嗎?為什麼他一個人在C城?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昏睡在這裡的?他的血流了好多……
陶思思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從沒見他受過那麼重點的傷,但是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立即去打了120急救,隨後從屋裡找出醫藥箱給他包紮傷口。
待她勉強冷靜下來,她才發現自己滿眼都是淚水,淚水甚至掉落在了他的臉上。
她有種想要嚎啕痛哭的衝動。
“你是不是來找我的?”陶思思一邊剪著繃帶,一邊哭著問他。就是知道他不可能回答她,她才敢放縱自己詢問。她對自己一直都沒信心,現在也一樣,她害怕清醒的他說“不是”,她害怕自己在他心目中沒有地位。
“殷以傑,你是不是其實有那麼點在乎我?所以你才來找我的……你說話啊,混蛋,說你是想我了才來的!”她咬咬牙,就算心酸得發不出聲音來還是問出了口。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沉默,簡直就像在嘲笑她的愚蠢。
她告訴自己其實他根本聽不見,所以才沒有回答她。這樣無聲的回答,總比否定的回答更讓她心裡好受吧。
包紮完了,救護車還沒有來,她跪坐在地上,把他的投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她用了好久的時間仍然清晰的他的臉現在就這樣出現在她的眼前,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了防備,思念湧了上來,鋪天蓋地快要把她淹沒了。
明明近在眼前,可是源源上湧的思念為什麼仍舊澎湃?
她哭著,不可抑制地掉著眼淚。
救護車來了,陶思思即使沒有勇氣面對他,但是作為他的擔保人,她只能跟了過去。
幸好他受的只是外傷,陶思思鬆了一口氣。她墊付了醫藥費,然後僱了一個流浪漢給錢給他看著他打電話給了漣漪。
她不能見他,他還沒甦醒,她已經那麼狼狽了,要是他清醒了,她豈不是會立即丟盔棄甲?好不容易來到了一個沒有他的城市,她以為自己會慢慢地淡忘他,直至遺忘,可是事情的發生總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能見,不能繼續沉淪!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來投入工作。
因為不想被從前的人看到,所以這些天陶思思一直住在工作地點的廉價旅店,一個星期後當她覺得殷以傑已經離開C城的時候她才敢回家。
她小心地在街道上張望,確定自己家門口沒有異樣,她才躡手躡腳衝進自己家。
而當她靠著門板喘息的時候,一個東西在黑暗中箍住她的腰,她嚇得尖叫——
233。搶人
233。寵妻不歸路24。搶人
陶思思的驚叫沒有喊出口,因為已經被某個人悉數吞進了口中。
熟悉到骨子裡的氣息鋪天蓋地地盈灌著她全部的感官,陶思思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捧著她的臉頰,與她唇舌相抵,津液相交。他的吻很霸道,攫住她的小舌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不管被吻多少次,陶思思仍然對他的吻沒有抵抗力,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他是殷以傑。她覺得他的吻能把她的力氣都抽走,她除了抵著門板大口地喘息,根本不能做什麼。
他貪戀她的唇,她的面板,她的溫度,良久不願與她分開,而她已經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肩頭。
殷以傑的頭窩在她的頸間,貪婪地吮吸她的氣味。陶思思已經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