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你是不是要斷送你自己的前途才善罷甘休?!”陶蕊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可是魏永旭卻是笑了:“蕊蕊,你是在為我擔心嗎?”
“擔心你妹!”陶蕊啞著聲音翻了一個白眼。“你這是自找的,你只是自毀前程!”
不料魏永旭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卻笑得有些落寞:“我是故意的。如果以後都不能和你在一起,我還留著這虛無的官職做什麼?”
陶蕊頓時語塞。她覺得自己看不明白了,為什麼他會流露出那種看起來那麼絕望的眼神?難道不能得到她他就真的願意毀滅自己嗎?她想罵他瘋子,想罵他傻子,可是硬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是的,沒有她,他願意毀滅自己;從此不能與她在一起,那他還留著性命做什麼?還在廈門的時候他看著她決絕地把他拒之門外,毅然地投入章宇的懷抱,其實那時候他已經動了輕生的念頭。只是他那時候身體弱得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了。
兜兜轉轉回到了T市,回到了她的身邊,他持著渺小的希望祈禱自己還能與她複合,就是那個那樣那樣渺小的希望支撐他到了現在。可是如今他真的看清楚了,看清楚了自己與她在沒有可能性。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全世界都褪去了顏色,再沒有什麼能讓他停留駐目。
反正都是要死的,那麼不如為了她去死吧。是不是他一直一直愛得不夠深刻,所以他在她心目中才慢慢地沒有了地位?如果愛到為她獻出了性命,那麼她的回憶裡是不是可以有微小的地方收留他?
反正都沒有什麼值得在乎了,為什麼不豁出去為她徹底而活?
只要是辱罵她的,傷害她的,他願意出手剷除,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胖男人在保鏢的攙扶下扶了起來,當中出了醜,他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他指著魏永旭的方向厲聲道:“那個男人企圖用餐刀刺殺我,警衛在那裡?快把他抓起來帶到警察局!”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大把的餐刀,彷彿在說“罪證確鑿”。
在場的人不少都是認識魏永旭的,畢竟魏永旭當過市委書記,雖然魏永旭已經光輝不再,可是誰也不相信魏永旭會用餐刀刺殺高官,大家都遲疑著不敢動手。
“你們反了?殺人未遂的嫌疑犯就在眼前怎麼都傻了?你們想被追究責任嗎?”胖男人難堪地怒吼。
“要被追究責任恐怕你是第一個,張局。公共場合企圖調戲良家婦女,你是這個為人父母官的嗎?你不但對我妻子出言不遜還動手動腳,就算你是省級高層又如何?我要求你向我妻子道歉!”魏永旭把陶蕊緊緊地摟在懷裡,陶蕊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恨不得轉身逃走。
四下響起了細細碎碎的議論聲。
臉色最難看的非胖男人莫屬,他死也想不到魏永旭竟然敢當眾揭發他的行為,難道魏永旭不想在官場混下去了嗎?
而此時,冷心和顧錦深也聞聲趕來,章宇也早就推開了糾纏他的女人大步趕了過來。
“蕊蕊,你們沒事吧?”冷心趕緊扶住陶蕊的肩膀,陶蕊如獲大赦趕忙伏進冷心的懷裡。
冷心也是聽聞過那個張局的醜聞的,所以她不用陶蕊多解釋什麼也能明白。想必在場的都是明眼人,但是都畏懼他的權勢不敢開口。
顧錦深立即發揮他的交際手腕周旋於兩人之間。
“張局,魏少,看在我今天大婚的份上,算給我一個面子,這件事就別再追究了。兩位喝杯酒把事情道明白就不計前嫌如何?”顧錦深立即讓侍者給他們滿上兩杯酒。
“我只為我出手打了你一拳道歉,但是相同的,你要為你的出言不遜向我妻子道歉。”魏永旭冷冷地說道,語氣無比地堅決。
要是他道歉了豈不是等於承認他對他妻子做過猥瑣事情?那麼他的面子往哪裡擺?可是在場的目光紛紛投注在胖男人的身上,好像在說不道歉就不放過他。而胖男人看看眼前的顧錦深,他雖然慈眉善目的模樣,但是誰都知道他在黑白道都有勢力,在T市,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顧錦深,這已經是他的圈子裡不成文的規矩了。
迫不得已,胖男人才對著陶蕊的方向,不情不願地開口:“魏夫人,剛才實屬無意冒犯,還請見諒!”
陶蕊覺得這幅嘴臉噁心死了,一笑起來滿臉肥肉好像都要飈出來一樣。但是今晚是冷心的婚禮舞會,她不想惹事,便面無表情地說了一聲:“沒關係。”
之後事情便不了了之了。圍觀,或者說遠遠觀望不敢圍觀的人也移開了目光,司儀用自己的口才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