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干記者紛紛噤聲,會場的氣氛堪比法庭判決。
夏藝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在那麼多記者媒體的面前故意把話說得那麼重,無非是想要藉此事告訴記者:要是敢動他的人,那麼就等著破產吧。記者們都是混出來的,自然聽明白了他的話中話,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說話錯一句話下一個就被開涮。
就在一干記者吊著心肝把夏藝的話聽完,還以為能夠立即離開,但是突然被推出來的男人讓全場肅靜。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城市早報的主編。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他竟然當場隆重地對冷心道歉。
看他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好像周圍有人在監視他,只要他一個不小心就會斃命的樣子,冷心微微蹙起了眉。這樣一出又是殷以傑在幕後指使的吧?
夏藝對此也感到疑惑,從早上的澄清新聞到現在的當場道歉,他所熟知的即將過門的妻子好像還有一個強大到連他無法想象的後臺——她並不是簡簡單單的落魄千金!
釋出會結束之後,夏藝試圖攔下了主編問個究竟,但是主編卻被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了下來。
那男人還對夏藝和冷心說:“夏少,少夫人,我家主子有請。”
夏藝看了一眼冷心,而冷心也對那男人的邀請表示詫異,所以他也就沒有拒絕他,拉著冷心隨著男人而去。
男人領著夏藝和冷心到了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出入口的保安全都被換成了黑色勁裝的男人,夏藝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而偌大的停車場,卻沒有人聲。
守衛放一行人進了停車場,主編卻抖著腿朝角落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走過去。
“傑……傑少,我已經照您說得做了,求您放過我的報社……”主編快要對著那輛車子跪了。
傑少?殷以傑?!夏藝的第一反應卻是看向冷心,眼中閃過震驚之色。
冷心冷冷一笑,這根本不是殷以傑放不放過他的報社的問題好不好?一份報紙的真實度毀了,就算佛主下凡也幫不了他!這是殷以傑的手段,她雖然不是他的親近之人,殺人於無形毀人於冥冥的戲碼卻也看得熟爛。
殷以傑的下屬過來把主編塞進另一輛黑色麵包車帶走了。
待所有的吵鬧都平息,殷以傑才從保時捷裡出來,看到夏藝他只是慵懶地抬了抬眼。
夏藝在平日裡並沒有與殷以傑接觸過,但是對於這個男人的傳說聽得絕對不少,可是如今讓他畏懼的不是那些所謂都市傳說,而是這個男人與冷心的關係!
“殷以傑,你把我們找來有什麼事?”殷以傑不是愛向別人炫耀自己能力的人,這會兒特地把她和夏藝叫過來定是有話跟他們說。
不管什麼時候都能準確地捕捉他的心情的人除了眼前的女人就無其他了。若說從前的他是沒有立場擁有她,那麼現在他是連擁有她的資格都沒有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感到絕望的了。
儘管內心翻騰,可是殷以傑還是習慣表現得若無其事,他聳聳肩,笑道:“也沒什麼,就是來跟你道個別。”
“你要走?”冷心為這個答案感到驚訝。
“嗯。”殷以傑答得雲淡風輕。“今早我帶思思去做了檢查,醫生給我介紹了一個外國的醫生,我準備帶思思治療。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跟你道個別。”
除卻陶思思的原因外,他在這種時候到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但是目前陶思思的病情才是他做出這個決定的真正原因。
殷以傑的目光停在車子裡,透擋風鏡還可以看到陶思思抱著布偶跟布偶說話的場面。
冷心內心微微一顫,她收回目光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這種病還是早點治療的好。可是,殷以傑,你要有心理準備,要是她清醒後……”
“放心,我有分寸。”殷以傑害怕冷心之後的語言,立即打斷了她的話。他慎重地對冷心承諾道:“我向你發誓,除非她不要我,不然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冷心點了點頭。可是他們兩個未來還要怎麼走,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不是她的擔心就能改變的。
末了,殷以傑還看向了夏藝。
夏藝只覺得心下咯噔一聲,他下意識地抓緊了手心。
“夏少,我把我們家藍藍交給你了,你要是敢讓你的女人欺負她,別怪我的人對你不客氣!”殷以傑對他比了比拳頭。
“傑少,你放心,就算沒有你的人盯著,我也會照顧好心兒。”夏藝對他扯扯唇,可是眼睛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