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師曈被浩湯感染得也緊張起來,眼看著西齊一點點朝他們躲著的樹下走近了,手裡都要攥出汗來。
就在西齊走到大樹杈正下方的時候,雨師曈看到浩湯動了——不過,為什麼他的動作……這麼奇怪?
“哇啊啊啊啊————砰!”
等雨師曈反應過來的時候,西齊已經走遠了,浩湯則趴在樹底下,扣著那個大罐子,一身的狗血。
“……浩湯,你怎麼自己掉下來了?”
雨師曈跳下樹去,奈何滿地狗血的氣息實在燻人,她只能蹲在丈餘之外小心翼翼的問。
浩湯默默的趴在那裡,半天才從“血泊”裡抬起頭,噗的噴出一口狗血,悽慘而又憤恨道:“腳……蹲麻了……”
“……”
黑狗血行動——出師未捷身先死。
浩湯滿身滿臉的狗血坐在大樹背後生悶氣。
雖然浩湯從小就跟她惡作劇吧,不過雨師曈看著浩湯眼下的狼狽樣子,還是忍不住蹲過去關切道:“你要是這個樣子回去被飛廉叔叔看到……不好吧?”
豈止是不好。被他師父知道搞不好就是被扒皮放血的下場。
浩湯雖然臉上倔,但是目光明顯動搖了。
雨師曈想了想:“要不,你先跟我回施藥府,洗乾淨了再回去?”
浩湯立刻炸毛:“不要!這個樣子被別人看見多丟臉啊!”一副小爺我打死也不會這麼血淋淋走出去的壯烈神色。
雨師曈看著不遠處那條絕對不能下去洗澡的奈河,撓撓頭:“那……我在這降個雨讓你洗洗吧?”
“你又想整我?”
“沒有啊。”
“…………哼,隨你便。”
第二天。
“浩湯,你怎麼抱了這麼多鐵器,不沉麼?”
“鐵器鎮鬼。我偷偷把師父的玄鐵器都拿來了,嘿嘿。”
“……西齊用的鎖鏈,聽說好像就是玄鐵煉的。”
“這些不一樣!這些玄鐵器是師父用的,才不是他那條破鏈子能比得上……啊呀,啊啊啊——砰!”
“……浩湯,你的腳還好吧?”
“小爺我,我只是手滑……你快來幫我搬開啊疼死了!”
“哦。”
鐵器行動——出師未捷身先死。
第三天。
“浩湯,你這一大包是什麼?”
“哼,糯米。”
“……糯米除的是殭屍吧?”
“舉一反三啊舉一反三!”
“哦。”
……
“今天埋伏得好久啊,午飯都沒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