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就聽爸一次，先別出門了……”不知道何時，走下樓梯的蔡素雅低著頭，幽幽的說道。
“難道你們真的打算將我關一輩子，我會受不了的！”蔡成樹頹然坐在沙發上。
“受不了總比讓你送死好！”蔡清忍不住的出口而出，待見到最疼愛的兒子那驚顫的雙眼，才自知說了太多的話了……
“爸，什麼意思……”蔡成樹顫抖著身軀，聲音無力。
“上頭命令下來……”蔡清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說出口，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恢復了我的職位，同時告訴我，好好注意你，不要讓你到處跑……”
“他要我的命……”蔡成樹癱坐在沙發上，喃喃道。
“所以我才要你不要出去，至少現在不能……”蔡清一臉痛苦的說道，“現在，給我死進房間裡去。”
看著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蔡清於心何忍，他低聲道：“素雅……”
“……”蔡素雅聽著樓上傳來的奮力甩門聲，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爸，什麼事？”
“他……打算怎麼做？”蔡清用希冀的目光望著蔡素雅，卻不知，這目光刺痛了蔡素雅的心。
“爸……你放心吧，哥他……會沒事的，無風他很疼我，不會要哥的命的，我保證！”蔡素雅勉強一笑。如果他的父親能這樣關心她，多好啊？
“那就好……那就好……”蔡清喃喃低語，卻不知蔡素雅痛苦的神情……
真的好嗎？
她實在無法想象，當她哥哥知道歐陽雪成了其他人的女人後，究竟會有怎麼樣的感想……至少，兩人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她好累……
***
天氣依然那麼冷，連呵出的氣打在手上，都感覺冰涼冰涼的。
兩個帶著花色小帽女人在繁華的大超市裡緩步的走著，帽子將她們的頭壓的低低的，遮住了她們美麗的臉，也遮住了她們時而露出的迷惘神情。
手拉著手，告示著別人兩人的濃濃情誼。然而，只有她們兩人才知道，她們兩人，不止有情誼這麼簡單，兩人還是同室姐妹，侍侯著一個男人。
百無聊賴的挑著架子上的東西，一付心不在嫣的樣子，逛了半個小時，推車上竟然沒有一點東西，這引起了保安的注意，攝像頭緊密的盯著她們……
“不如我們去看衣服吧？”蔡素雅提議。
“太麻煩了！”張嘉瑩笑了笑，“試衣服好麻煩的……”
兩人又繼續推著車，漫無目的的走著。
“無風他……搶走了我哥的女人，你知道嗎？”蔡素雅一付淡然的樣子，只是眼神卻洩露了她內心的秘密……
“……”張嘉瑩苦笑一聲，“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想不到他……聽說那女人長的很像她……叫歐陽什麼的……歐陽雪！”
“是……否則的話……說不定無風就不會那麼在意歐陽雪了……他……很在意她……”蔡素雅目光黯淡。
“……”兩人繼續推著車，張嘉瑩沉默了好久，才說道，“我爸媽要我離開他……”
蔡素雅心一顫，低聲道：“你的意思呢？”
張嘉瑩望著蔡素雅，眼神是迷惘的。未來將走向何方，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親人和愛人之間，她必須做出選擇……而她的選擇是……“我不知道……”
蔡素雅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是濃濃的悲哀，“不要走好嗎？你走了之後，我怕我堅持不下去……這樣下去好累……你我都有好多負擔，你的負擔是你的父母，而我的……是我的哥哥……”
“但正如你所說的，素雅……”張嘉瑩淺淺一笑，笑容帶著太多的複雜……
“他不會讓我們走的。不知道他是需要我們的存在，給他慰籍；還是單純的霸道，佔有我們的身體，不允許他人染指。我覺的我們的感情世界完全亂了套……說不清誰愛著誰，說不清誰佔有了誰……或許……只有在床上，我才能感覺到，無風是愛著我們的……很愛很愛……”
“如果她在……或許我們就不會愛的那麼累，愛的那麼苦了……”蔡素雅輕輕一笑，苦澀無比，“說到這裡，我才知道我原來是這麼的怨她……”
“……”霧氣瀰漫著張嘉瑩的眼眶，張嘉瑩眨了好幾下，才將淚水逼了回去，“他準備怎麼對付你哥？”
“他說放過我哥的命，現在加上搶我哥的女友，心中有愧……我想，只要我哥不去找他，多半沒有事……然而，正是因為我知道我哥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