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還太嫩了,有時間教你怎麼打發貴賓狗啊!”他那句‘太嫩’絕非觸怒了我,而是事實所在。你若看到了他四兩撥千斤,信手拈來打太極的本事,定會此般認為。那句‘貴賓狗’引得我牽了牽嘴角。
我們攜手上臺,我才發現他原來一點也不高,內增高怕是已經發揮了最大能耐,怪只怪平時接觸的異性都是沙老師、屈某人這樣的運動員。米桀至少也有185,隨楊是朋友圈裡算得矮的,也有個179的,我對裸身高的目測誤差控制在2公分以內。一手攜他,另一隻手拿提示牌並提裙子。現場提供尺寸誇張的高跟鞋,別說我搭檔不滿意,我也不滿意,跟姐姐領著弟弟進遊樂園似的。踩高跟沒有到黃婧媛那般登峰造極的地步,活該冒出洋相的高風險。
入場的間隙,細緻觀察了他。40歲的人了,隨你化妝師怎麼粉刷,眼角的魚尾紋不聽話的躍出來了。面板看起來不自然的緊繃,所以真相是——可怕的鬆弛。這樣說來,在化妝間,化妝師不是厚此薄彼,看不起我這樣的新人,拍那位的馬屁,純粹是因為他那兒工程浩大,我這邊工作輕鬆。提醒所有女性朋友,保養自己不僅是對自己負責,更是為了化妝師省事兒,卓佑藍絕對是反例。
說了開場白之後,再也不敢心猿意馬了,下面成千上百雙眼睛盯著呢。一般情況下,我不太會主動找機位,我們室內直播的,不怎麼需要找。身邊這位可不同了,搞綜藝的,永遠知道上哪兒找鏡頭,哪個角度好看。我偷個懶,只需挨著他,順著他眼神的方向即可。
那位‘千金’坐在主桌上,正對著幾家媒體頻道的吃飯的夥計,正中她下懷。身邊時是其他幾位名媛,乍一看,我們宿舍的其他三位。204以別開生面的方式又重逢了,命運真會安排。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算盤又打錯了,您老把黃某女放身邊,明擺著把鏡頭讓給了她,註定給她人做嫁衣的。又一側排頭幾位坐的是受助物件,穿著樸素,看不出真有其人還是托兒。
以‘千金’他們家企業為主,其他企業為輔的企業代表上臺發話,宣傳宗旨,與當地的老人、小孩在臺上互動,播短片,一系列常規活動下來,我們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躲到側臺鏡頭的盲點地帶,寶瓶帶著化妝師過來補妝,我的臉色不好,果真相由心生。
“不開心?”要說人家怎麼混的風生水起的,這眼力勁兒三個簡單也不可與之媲美。“注意你的情緒,我可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和喪婦同臺。”
“別說您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和喪婦同臺,我也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跟踩高蹺的男士同臺。”話是諷了點,不過也是料定了他不會真生氣,拿話堵他。
甩給他一個大大的甜美的玩味的微笑,繼而再次攜手同臺。他這個人有意思的緊,經歷了那一句話的不愉快,反而更快人快語,妙語連珠。我們的默契,彷彿渾然天成。拍賣私人物件、演藝界歌手登臺獻歌,直至尾聲,都沒讓太多負面的情緒過多影響我。不得不承認,這位搭檔,太有帶新人的能力了,最後一幕,‘千金’帶領眾千金,即我名存實亡的室友,壓軸歌手,企業家代表,受助代表合影,我有意把身邊的男主持往千金那邊推,自己則往貧困地代表這邊靠,因為我知道,那幫人是不會想往貧困小孩這邊靠的。
204的一眾女人,以及其詭異的形式出現在一張照片上。
晚會結束後有慶功宴,我執意不想參加,沙師傅執意要我留下。這不是在臺裡,由著你任性,出來接外快,就要守規矩。等‘耍大牌’的名聲傳出去之後,牌子做癱了,就再也沒發展前景可言。我能爭取到的就是換掉那身長裙,踢掉超高跟鞋,連累寶瓶要替我準備幾身便裝。
慶功宴上就隨意的多,三五成群地坐著聊天。我以為我換了裝,去的遲了,沒想到搭檔大哥比我還晚。他非但沒去掉那身繁複的行頭,反而抓的頭髮更為平順了。一朝入演藝圈,一輩子化妝示人。本就第一次合作,私下又不曾聊天,我們算不得相熟。我找了個角落坐著閉目養神,沙老師給寶瓶開小灶,譬如說我剛任著小性子要走那個舉動,他要不在場,寶瓶怎麼也該攔住我。搭檔大哥坐在幾個歌手中間,眾星拱月,不能怪他們,現在的娛樂圈,想紅不得靠宣傳,不上高收視的綜藝節目,怎麼宣傳?
是我盯著他久了,還是?他過來搭桌是始料未及的。不過藉此機會把話說開,一笑泯恩仇總是好的。當然,作為圈子裡的元老級人物,度量也是元老級的,不然也不可能建立廣泛的人脈圈。“交個朋友?”他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