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時分,著一尾麻布吊帶紗裙,讓米桀穿上沙灘褲,我們要在海邊不停地走,走到潮水褪盡,沙灘常溫。到擺攤的當地人那裡買一大杯的果汁和一大杯的椰汁,喝道肚子鼓起來,走不動了,讓米桀借個輪椅來,不能讓他背,那太韓劇了太惡俗了。
走到黃婧媛房間,看看有沒有我的衣服被勻過來了。她眼睛眯著姿態優美地臥在床上,謝遜都能看出來她在裝睡。
“喂,”過去推推她,“不要裝睡啦,這裡沒有男人要看你的風騷睡姿。”
惺忪著睡眼,這也要裝。“被你識破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你的,看見喜(87book…提供下載)歡的,就拿走吧!”說完把一摞衣服揮到了地上。
我在找她放褲子的那個櫃子,只有這裡是最空的。“你要回去了呀?那鼠災成患啊!”
禮貌性地微笑,“我不回宿舍了,住米桀那裡。”
“喲,喲,喲,喲,來,我看看。”扳過我的身子仔細瞧“嗯!”給她自己肯定答覆,“長大了呀!”然後拿了壺奶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給我也遞了杯。樣子很享受,貌似心情很好。
我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反覆看著她。
她不樂意了,站起來,看著窗外。
“那天,你怎麼不來?”
“哪天呀?去哪兒啊?”極力狡辯。
“屈是辛那邊,他進甲級球隊了。”平靜地告訴她。這事兒本來應該她告訴我的。
“甲級,球隊還分甲乙丙啦?那恭喜他了。”依然打馬虎眼。
“是你在暗中幫他嗎?”這是我最關心的。
“怎麼幫,怎麼可能,我沒有。”這樣的回答深深地出賣了她。我無比肯定是她,只是不知道屈是辛是否知情,他知不知道,事先還是事後知道,都很重要。
“哦,你沒有!”向後退出了她的房間,把一推亂衣服留在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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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推購物車,拿著清單,像普通的家庭主婦一樣神輕氣閒地溜超市。“蘇打粉!”口裡唸叨唸叨,看著貨架上的不同產品,也拿捏不了主意,照老媽的說法,精小、昂貴的就成了。
結賬時,發生了每個中國超市都會發生的肥皂劇。我被推搡著從這個中年婦女到那個民工老婆旁邊。而後,工作人員又推出了塊西蘭花打折的折扣牌,一群女人像不要錢一樣即刻間被吸引了去,我得以很快地付錢。出了大門,即不停地煩惱,我不能像她們一樣,生活的重心圍著一個男人,一所房子,一個家庭,每天喋喋不休地抱怨家庭的瑣事,光陰荏苒,容顏就在一個又一個的巷子、衚衕、菜市場裡消失了。
或者是,一份工作,還是一份高薪的工作。在辦公室,忙碌著每一年都在重複的事情。升值、再升值,升到了一個沒有成長空間的高度。跳槽,把故事重演一番。有一個家庭,每天都很溫馨,像我們家一樣,給了我金色的童年。然後等待靈魂的枯死,我的人生要這樣度過嗎?
小時候,老師讓我們寫《我的夢想》,那篇作文我得了一個‘良’,按理‘良’都得不了,是老師看在平時的份上,沒有給我個‘中’或者更差。那是我作文的最低分,到現在都記得。它是很差勁,以目前語文教學的初衷來說。流水賬,卻最真實。那裡寫著,我想當5年的主持人,只要5年,不多不少,2年的郵遞員,三年的公交售票員(那個純真年代,公車上都有漂亮的售票阿姨)……。想著要把360行都做遍了,當我積累了一大筆財富時,我就可以去中東維和,去北非扶貧。
可是現在,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已經被一些東西所束縛,所磨去稜角和野心。可綁架我的是內心的溫柔,怎麼逃的掉。
這叫什麼,就是俗稱的‘無病呻吟’。
在那天,接到老媽電話,於我而言就像是接到了十個剛烤好的山芋。宿舍那幫散打之兵一定是什麼該說的什麼不該說的全抖了出來。老媽的身體看著硬朗,實則虛弱,亞健康的不得了。
老媽是怎樣才冒失地決定突訪呢?雖然表面上每次期末考都緊張的要命,但她心底其實是很放心的,更何況寶貝女兒已經上大學了。
回學校其實很近。我花了很久的時間去猜想我媽的不懷好意,並一一被自己證實。還去買了我喜(87book…提供下載)歡老媽也喜(87book…提供下載)歡的黃油蛋糕、檸檬茶,青春正值叛逆期的我經常和他們發脾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