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雲川,這枚戒指要交回原主。”唐嬈見俞雲川拿起了戒指,怕他就此把戒指歸了自已,所以說道:“有本事我們去向它原來的主人買,誰買下來的算誰的。”
俞雲川看唐嬈一眼,見她死死地盯著自已手中的戒指,想到她當時一直跟自已競拍,就知道她也非常的喜歡,想這麼據為已是不可能了。如果是別人,他肯定理也不理,當那些話是空氣,連微風都算不上,但是這話是唐嬈說出來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辦法拒絕,這讓一向無法無天的俞雲川有些彆扭,總想著讓唐嬈也不舒服一下。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了趙珊珊說起戒指的那些話,眨了眨眼。
“這個戒指我是一定要的,想從我手裡把它要過去只有一種可能。”
唐嬈一聽有可能,立刻問道:“什麼可能?”
俞雲川一笑,笑的色如春花,清晰地說:“送人戒指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送給心上人的,你如果收下了,就是那個人的人了。”
唐嬈的眉梢挑了挑,心裡有一種吐血的衝動,她看著俞雲川那清澈的眼睛,努力地不想讓自已承認那裡面一閃而過的是什麼。她現在對這個俞雲川真是無力了,想這個清冷的少年怎麼總是會時不時地犯抽一下呢?
“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承認是我的人,我就把這個戒指送給你。”俞雲川看著唐嬈看著自已那種不相信的表情,心裡忽然更彆扭了,他有些不想讓唐嬈這樣看著自已,所以他再次宣告,這一瞬間,他是真的忘了自已特別想要這枚戒指,只想要唐嬈答應,只希望那雙像春水一樣的眼睛裡漾起欣喜。
唐嬈忽然發現俞雲川的眼睛裡瞬間變成了認真,也愣了,想他難道不是在開玩笑嗎?一瞬間,唐嬈有些恍惚,曾經,她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的情景,有一個男人站在自已面前舉著戒指認真地看著自已,她想在那之後迎接她的就是幸福。那時候她希望那個人是江映月,也曾經想象過是藍黎,可是她都沒有看到,她沒想到最後居然是俞雲川這樣站在自已面前,雖然他並不是自已想像的意思,但是她心裡仍然非常的震動。
“啊”
唐嬈聽到沈小夕叫了一聲,連忙轉頭去看她,才發現沈小夕被那個黑衣人壓在地上,拿著槍的手被死死地按著,正在掙扎。她的眼睛睜大了,不是因為沈小夕被制住,而是因為那在後面一直沒有說話的兩人中的一個人手中有一把槍,而且已經扣下了扳機。
唐嬈的眼睛自從被泉水浸洗過,她可以清晰地看見那顆子彈是向著俞雲川的胸口來的,俞雲川手裡還舉著那枚光華閃爍的戒指,唐嬈當時腦子裡什麼都來不及想,最自然的反應就是舉起手去擋那顆子彈,根本就沒有想那是什麼後果。
俞雲川看見了那個人的偷襲,以他那種死也要先為自已報仇的想法,他也開槍了,當那個人倒下的時候,他也沒有感到疼痛,只看見唐嬈那條好像雪一樣潔白的手臂在他的眼前開出了朵朵鮮紅的梅花,還有幾朵嫣紅的花瓣落到了他的臉上,那一股腥氣告訴他這是血,而且是唐嬈的血,因為那血裡都有著淡淡的蓮花清香。
這時沈小夕也已經制服了那個黑衣人,用槍頂住了他的太陽穴,她聽到了槍聲,抬頭一看唐嬈正捂著胳膊,鮮紅的血不斷地滴落下來,立刻眼睛也變得紅了,舉起手中的槍狠狠地打在黑衣人的臉上,把人打的慘叫了幾聲就昏了過去。
“阿嬈你怎麼樣?痛不痛?該死的”
沈小夕捧著唐嬈的胳膊,急的罵出了粗口,然後飛快地把身上的裙襬撕下來一大塊包在唐嬈的手臂上,動作非常地熟練。
黃仔和魚頭一直在找俞雲川,他們聽到槍聲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嚇了一跳,他們並不是怕出了槍擊案,而是因為唐嬈胳膊上的傷。
“你們兩個把現場處理一下。”
俞雲川交待了黃仔和魚頭,然後拉起唐嬈,讓她坐到現場的摩托車上,讓她環住自已的腰,說:“坐好了,我帶你去醫院。”
唐嬈疼的厲害,她緊緊地抱住俞雲川的腰,心裡在想如果現在是自已一個人多好啊,就可以用泉水治傷了,看來只能去醫院挨刀了。雖然懊惱,但是她並不後悔去擋這顆子彈,因為如果她沒擋,那麼現在這顆子彈就在俞雲川的胸口裡了,也許他會死,雖然對這個少年她有時會氣的咬牙,甚至有一些忌憚,但是從心底裡,她並不討厭他,並不希望他死在自已的面前。
沈小夕見俞雲川載著唐嬈離去,也上了另一輛摩托車,走之前,她對魚頭咬牙道:“這幾個人都給我往死裡打如果讓我再看到他們還能認出來,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