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安沒有追上去,而是在她身後,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冰心,安哥哥答應你的天使之裙,做到了。”
冷寒軒聞言,怒火滔天的衝到沈冰心的身側,扯過她,質問道:“沈冰心,你不是說你們不認識嗎?”
沈冰心淡然的看了一眼冷寒軒的暴怒,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許易安,嘲弄的笑著問道:“我們認識嗎?”
“安哥哥”是沈冰心童年裡,唯一的一道暖意。
與他分別的那一天,她鼓足了勇氣問他,“安哥哥,你明天還會來這裡嗎?”
“會”他回的很肯定,雖只有一個字,但當時的語氣,她卻記得很清楚。
只是,他卻背信棄義的再也沒有出現過。
後來,沈冰心漸漸的絕望了,自卑的以為,自己是個討厭人的孩子,沒有人會喜歡她。
許易安微蹙眉宇,眼神糾結的打量了沈冰心好半晌,才澀然的開口,“冰心,在怪安哥哥嗎?”
“我是你的什麼人?我有資格怪你嗎?”沈冰心自嘲的笑了笑,只覺得喉嚨處一股股的苦澀向上湧。
“冰心,我可以解釋……”許易安猶豫著,好半晌,才哽出了這麼一句話。
既然這般為難,何苦還要解釋?
沈冰心深深的凝了許易安一眼,便看向冷寒軒,痛苦的哀求道:“冷寒軒,讓我走,好不好?”
冷寒軒猛的一皺眉,眼神極為複雜的看著她。
片刻後,他鬆開了扣著她手腕的手掌,放了她自由。
沈冰心立刻轉身,快速按下電梯,衝了出去,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電梯門合上。
當電梯外,冷寒軒和許易安皆在電梯兩扇門的夾縫中消失後,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門漸漸的關起,上了鎖……
許易安,她童年裡,唯一的陽光和美好。
冷寒軒,她得丈夫。
兩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皆傷得她徹底。
人如果一直活在絕望中,習慣了,也許就不會感覺到痛了。
但,如果有人給了希望,卻又再次讓你回到絕望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