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棵蔥?
谷中依舊無聲無息,只有群蛇在蠕,眼看就要爬到他們身前了,
無雙的花容失色,嬌軀微顫,倚在蕭祤的懷中大氣也不敢出。
蕭祤眸中冷光一閃,又揚聲道:“前輩!晚輩等誤入貴谷實屬抱歉,萬望諒解!
若前輩是明事之人又何必以蛇群來示威?
前輩若堅持己見,龜縮不出,豈不有辱前輩之稱?”
一段話連譏帶諷,激然到極點,無雙擔憂的看著他,彷彿看著空氣中濃濃的火藥味。
果然,蕭祤的幾句話激怒了暗中人。
只見一陣狂風吹過,樹上的枝葉紛紛落地,颳得兩人睜不開眼睛。
飛沙走石過後,風平如昔,兩人只覺眼前一花。
一個白袍人已端坐在蛇群之中,而蛇群已停止不前了,
但一條條的高昂著頭,吐出紅色的芯子,甚是嚇人。
只見那白袍人端坐在蛇群之中,白森森的長髮敷面,看不清他的長相,
一雙眼睛隱隱的透著碧光,給人一種陰森恐怖,不寒而慄的感覺。
“可是你們兩個不怕死的擅闖窩絕情谷?”
聲音冷颼颼的如從地獄中幽靈之聲,忽遠忽近,忽高忽低,無雙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十八年來她幾時聽過這麼讓人冷得寒毛跟跟豎起的聲音?
倒是蕭祤鎮定自若,拱手道:“前輩息怒!
晚輩二人不幸墜崖,僥倖未死,自寒潭繞到貴谷??????”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無視窩的飛蝶示警;實在是不把老夫我放在眼裡???????”
“前輩!”蕭祤一看白袍老者發怒,忙上前一步,急欲解釋,卻聽那白袍人一字一頓的道:“入谷者死!”
“你這老頭好不講理!”無雙忍無可忍,上前一步,纖指指著白袍人:
“我大哥已經向你解釋半天了。你聽都不聽,哪有長者風範?
更何況,這絕情谷又不是你家的,你憑什麼以谷主自居?
這上面寫著你的名字嗎?你是哪根蔥?
若不是誤打誤撞,我們才不會大老遠的跑到這鬼地方來呢?”
賭注
這哪像一個千金小姐說出來的話?
蕭祤不覺失笑,無雙白了他一眼,吐了吐粉舌,扮了個鬼臉。
白袍人怒極反笑,震得兩人耳膜生疼,
“好一張伶俐的嘴,好一個刁鑽的丫頭!
你將會為你這幾句不考慮後果的話付出代價!
沒有人可以在我無情神君面前如此放肆!”
話音剛落,身形暴漲,只聽“啪啪”兩聲,無雙粉嫩的臉頰又紅又腫。
痛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長這麼大還從來無人伸手打過她呢!
蕭祤又驚又痛,冷冷的逼視著無情神君,一字一頓地道:
“無情神君!士可殺不可辱!
夠逼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是人?”
“哈哈哈哈!”無情神君縱聲狂笑,忽地笑聲一頓,沉聲道:
“好小子!你是三十年來第一個對老頭敢說出這樣話來的,報上名來!”
“晚輩蕭祤!她是我的未婚妻!”蕭祤心疼地撫摸著無雙的雙頰。
乍一聽他宣佈自己是他的未婚妻,無雙又驚又喜;一時間忘了疼只是傻愣愣地看著他。
“小子!你不怕老夫?”無情神君忽地道。
“你也是人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你也沒有三頭六臂!”蕭祤冷冷的道。
語氣也沒有以前的尊敬,只因他打了自己心愛著的人。
“好!好!好!”
無情神君仰天長笑,“三十年來也曾有不少人誤闖本谷,
也有不少人為求本谷的無情草而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活著出去!
見過老夫的人,都稱老夫為魔!
你是第一個不怕老夫的,也是第一個稱老夫為人的!
好!老夫念你有幾分傲骨,姑且和你下個賭注!如何?“
“什麼賭注?“蕭祤沉聲道。
“老夫會驅群蛇擺下一陣,你若能闖過此陣,老夫會為你們指點一條明路,讓你們安然出谷!
若不能闖過此陣,那就莫怪老夫無情。讓你們葬身於蛇腹之中!”
森冷絕情的話剛一出口。無雙當即嚇得花容失色!